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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爹孃俱已歿了,我自主張,誰敢道個‘不’字。”王婆道:“我自說要,急切那裡有中得官人意的。”西門慶道:“做甚麼了便沒?只恨我夫妻緣分上薄,自不撞著!”西門慶和這婆子一遞一句,說了一回。王婆便道:“正好吃酒,卻又沒了。官人休怪老身差撥,再買一瓶兒酒來吃。如何?”西門慶道:“我手帕裡有五兩來碎銀子,一發撒在你處,要吃時只顧取來,多的乾娘便就收了。”
那婆子謝了官人,起身睃這粉頭時,一鍾酒落肚,鬨動春心,又自兩個言來語去,都有意了,只低了頭,卻不起身。那婆子滿臉堆下笑來,說道:“老身去取瓶兒酒來與娘子再吃一杯兒,有勞娘子相待大官人坐一坐。——注子裡有酒沒?便再篩兩盞兒和大官人吃,老身直去縣前那家有好酒買一瓶來,有好歇兒耽閣。”那婦人口裡說道:“不用了。”坐著,卻不動身。婆子出到房門前,便把索兒縛了房門,卻來當路坐了。
且說西門慶自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