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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宋江不合帶後司貼書張文遠,來閻婆惜家吃酒。這張文遠卻是宋江的同房押司。那廝喚做“小張三”,生得眉清目秀,齒白唇紅;平昔只愛去三瓦兩舍,飄蓬浮蕩,學得一身風流俊俏;更兼品竹調絲,無有不會。這婆惜是個酒色娼妓,一見張三,心裡便喜,倒有意看上他。那張三亦是個酒色之徒,這事如何不曉得;見這婆娘眉來眼去,十分有情,便記在心裡。
向後但是宋江不在,這張三便去那裡。那婆娘留住吃茶,言來語去,成了此事。誰想那婆娘自從和那張三兩個搭識上了,打得火塊一般熱,並無半點兒情分在這宋江身上。宋江但若來時,只把言語傷他,全不兜攬他些個。這宋江是個好漢,不以這女色為念;因此,半月十日去走得一遭。那張三和這閻婆惜如膠似漆,夜去明來,街坊上人也都知了,卻有些風聲吹在宋江耳朵裡。
宋江半信不信,自肚裡尋思道:“又不是我父母匹配妻室。他若無心戀我,我沒來由惹氣做甚麼?我只不上門便了。”自此有幾個月不去。閻婆累使人來請,宋江只推事故不上門去。
話分兩頭。一日將晚,宋江從縣裡出來,去對過茶房裡坐定吃茶。只見一個大漢,頭帶白范陽氈笠兒;身穿一領黑綠羅袍;下面腿護膝八搭麻鞋;腰裡跨著一口腰刀;揹著一個大包;走得汗雨通流,氣急喘促,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