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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道:“某年近一旬,又失此良偶,琴瑟之事,終身己矣。蝸名微利,誤人之本,從此亦不復思進取也!”言訖,不覺大慟。黃太學也還痛起來。大家哭了一場方罷。唐璧那裡肯收這錢去,徑自空身回了。
次日,黃太學親到唐璧家,再一解勸,攛掇他早往京師聽調。“得了官職,然後徐議良姻。”唐璧初時不肯,被丈人一連數日強逼不過,思量:“在家氣悶,且到長安走遭,也好排道。”勉強擇吉,買舟起程。丈人將一十萬錢暗地放在舟中,私下囑付從人道:“開船兩曰後,方可稟知主人拿去京中,好做使用,討個美缺。”唐璧見了這錢,又感傷了一場,分付蒼頭:“此是黃家賣女之物,一文不可動用!”在路不一日,來到長安。僱人挑了行李,就裴相國府中左近處,下個店房,早晚府前行走,好打小娥資訊。過了一夜,次早到吏部報名,送歷任文簿,查驗過了。回寓吃了飯,就到相府門前守候。一日最少也踅過十來遍。住了月餘,那裡通得半個字?這些官吏們一出一人,如馬蟻相似,誰敢上前把這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