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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顒指了指那小拇指蓋大小的果子,道:“這東西熟的時候無礙,要是青的時候吃了,就要中毒……我早先是一時心熱,想著栽種些,給你與老太太做婦科偏方,可不管是親朋走動,還晚輩們,見了這山野之物好奇,難免有樣學樣,要是失了謹慎,有了意外就不美了……”
初瑜聽了,難免一陣後怕,道:“這樣說來,還真是禍害,那趕緊鏟了就是……”說到這裡,有些抱怨:“天寶越來越貪嘴了,這兩年跟被風吹的似的,身子圓滾滾的,眼見就成小胖子了……”
曹顒想了想小兒子,並不是他吃的比旁人好多少,只是運動的少,道:“早年天佑他們小時候,除了讀書,還要習武……等到長生他們往下這些小的,卻一門心思苦讀聖賢書,弓馬騎射,東府也沒有預備……現下想想,也不大妥當,咱們家的孩子,總不能成了書呆子,趕明兒就同四弟說說,總要讓孩子們勞逸結合才好……”
有句老話說的好,說曹操,曹操就到。
曹顒話音未落,就有丫鬟進來稟道:“老爺,二門有小廝傳話,道是四老爺來了,在前院等老爺……”
初瑜聽了,頗為意外。
因為前日曹項方來過,同行的還有春華,夫妻兩個是來探疾,順便給李氏請安。
今日怎麼又過來?
曹顒這邊,心裡卻是有數,起身對初瑜道:“許是有事情尋我,我去瞧瞧……四弟愛吃螃蟹,昨兒莊子送來的河鮮收拾一簍子,等會給四弟帶回去……”
初瑜起身應了,曹顒則挑了簾子出去,走了前院花廳。
曹項穿著補服,看來是從翰林院直接過來,坐在椅子上,眉頭緊皺。
看到堂兄進來,曹項忙站起身來,道:“大哥,今日皇上下旨,就防洪不利之事,申斥江南文武官員,弟弟聽說,好像裡面竟有二哥的干係,要拘回京候審,這可怎麼是好?”
曹顒雖心裡早有準備,可事到眼前,還是很關切,曹頌罷官之事,已經不可更改,剩下的就是什麼罪名。
若是罪名重了,即便有起復之日,也難寸進。
“好幾條過錯,聽著跟緝盜有些干係,還有防洪差事上醉酒失察什麼的……”曹項說著,有些疑惑:“聽著並不是大罪過,怎麼就到候審這地步?是不是二哥同範時鐸往來過密,被牽連了?範時鐸被罷了總督,也被拘拿回京。”
曹顒點點頭,道:“就是池魚之禍……”
曹項皺眉道:“大哥,那二哥會如何?總不會真的被問罪吧?是不是有人落井下石?會不會牽連到大哥身上?”
雖說他是科舉出身,可是他也明白,曹家幾兄弟的仕途興衰都牽在堂兄身上。
只要堂兄在堅立朝中,那即便有人算計他們幾兄弟,也會有所顧忌;要是堂兄不穩,那他們幾兄弟也就失了根基。
曹顒想想曹項如今是李衛長子師,便道:“二弟是總兵,本職是鎮守地方,緝盜並不是本職,上邊還有個李衛,這條罪過不大……修壩防洪這塊,也是地方官的責任,他頂多是協助,這個時候朝廷追究江南官員責任,二弟罪名多半是落在防洪修壩上……二弟的頂戴保不住了,四弟可以適當去大理寺與刑部打聽,不許隨便鑽營……”
曹項聽了,瞪大眼睛站了起來:“大哥,二哥真背了這罪名,在百姓裡的名聲就臭了?”
曹顒沒有接著說話,而是帶著曹項走到書房,拿起毛筆寫了四個字給曹項。
那四個字,是“棄卒保帥”。
曹項並不愚鈍,臉色卻有些難看:“大哥,就沒旁的法子了?”
曹顒道:“我中秋節前就聽到風聲,也想著能不能將老二摘出來,可是誰還敢違了聖心去?仕途上,三起三落的多了,老二經此一事,未必是壞事。”
曹項猶豫了一下,問道:“大哥,會不會李衛在後頭做推手?”
他雖讀聖賢書,也可不會自詡為聖人,若真是他學生的老子算計兄長,他自然也要計較一番。
曹顒搖頭,道:“他不敢,也沒這個能耐除了皇上,還有誰敢直髮作老二?”
曹項點點頭,這才放心些,隨即道:“二嫂與侄兒們……是不是使人去江寧接?”
曹頌既被停了江寧總兵,拘押回京,家眷也就沒有滯留江寧的道理。
“聖旨既然才下,到江寧也有些日子,使幾個妥當人去接也好,也省的驚到你二嫂她們……”曹顒思量一會兒,說道:“京裡這邊,院子屋子該收拾的也收拾了……二老太太那裡,等明兒聖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