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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鶯逢日暖歌聲滑,人遇風情笑口開,一徑落花隨水入,今朝阮肇到天台’,小生順路兒跟著杜小姐回來,怎生不見?”
接下來的戲份自不用說,自然是才子佳人“領釦松,衣頻寬”,“忍耐溫存一晌眠”。
出了會館,曹顒還是嘆息,若是那旦角是個女子的話,那真算得上是如花美貌,這樣一張臉長在男人身上,實在讓人不能不覺得遺憾。仔細算起來,他卻是曹顒來到這世上看到的最美之人。
十六阿哥意猶未盡的樣子,說起那旦角,滿臉的歡喜:“曹顒,這楊子墨真真是個絕色。四九城的班子裡,就沒有見過比他妝扮好的旦角。那神態實在是嫵媚,勾得人心裡難受。嘖嘖,我就是住在宮裡,若是開府在外,就將他搶到府裡去。”
曹顒聽著前面還沒什麼,後面卻有些怪異,忍不住瞥了十六阿哥一眼,平日裡沒發現這孩子有那方面的嗜好。莫非,那楊子墨魅力大的,已經讓他轉了性趣。
十六阿哥笑著捶了下曹顒的肩膀:“瞎想什麼呢?我是那號人嗎?不過是見他妝扮起來實在美,就是瞅著養養眼也是好的。”
兩人正說著話,等會館的夥計牽馬出來,就聽側門那邊鬧騰得不行,隱隱的傳來打罵聲。曹顒雖不是多事之人,但無奈十六阿哥是個愛湊趣的,被他扯著過去瞧熱鬧。
“紅顏禍水”這詞果然不錯,原來方才聽戲的客人中,有兩位輔國公府上的小公爺,算起來也是黃帶子,見了那楊子墨就愛上了。聽完戲,帶著人趕到後臺,要“請”他去公府唱戲。那楊子墨自然婉言拒絕,這兩個小子發起混來,命人拖了人就走。但凡有攔著的,就是一頓拳腳,這不,就拉扯到了側門那邊。
班主與會館管事得了訊息,都追了出來,一邊好言向那兩位小公爺求情,一邊不卑不亢的打出和碩簡親王府的名號。
十六阿哥原本笑呵呵的看戲,聽到和碩簡親王府的名號卻忍不住愣了下。和碩簡親王是八個鐵帽子王爵之一,如今的王爺雅爾江阿是宗人府宗令,正是權貴中的權貴。
偏偏那兩個混小子是愣頭青,壓根就不相信簡親王府會為幾個戲子出頭,只當那班主與會館管事是扯虎皮說大話,毫不猶豫的給踹到一邊,仍去拉扯那楊子墨。
楊子墨還沒來得及卸妝,仍穿著旦角戲服,但畢竟不是真的女人,沒那般柔弱。拉扯之中,抽冷子一把推開糊到他身上的那位小公爺。那小公爺色迷心竅,沒防備,一下子跌了個屁墩。這時,已經有不少看熱鬧的圍了上來,見了他的醜態都忍不住鬨笑起來。
那小公爺臊得滿臉通紅,從地上爬了起來,滿肚子邪火,抬起手就給了那楊子墨一個大耳朵刮子,破口大罵道:“敢推搡你家大爺我?不過是大爺我瞧上了你,你倒拿上架子了,你丫算是個什麼東西?不男不女的玩意兒!裝個狗屁,還不是個賣腚貨!”
那一耳刮子打得實在狠些,楊子墨白皙的臉上頓時紅腫一片,滿眼的驚怒羞憤,拳頭握得緊緊的,卻不敢回嘴。曹顒雖不願意多事,但是見那兩個惡少如此欺負人,也有些不忿。
十六阿哥忙對曹顒道:“別急,用不著咱們出頭。我方才叫人打聽,他們是輔國公圖壽的兩個小子,沒想到這京裡阿貓阿狗的也能夠稱王稱霸了!只是這三喜班子,卻不是他們兩個小崽子能夠動的!”
輔國公圖壽?雖沒見過,曹顒卻聽過其名。此人雖然只是閒散宗室,但是卻有個有權的老丈人,那就是眼下權勢正盛的江南總督噶禮。去年禮彈劾曹寅後,曹顒與莊先生曾把噶禮在京的關係摸個七七八八,這大女婿圖壽自然在內。
那兩個小公爺還在罵罵咧咧,遠遠的疾馳過來幾匹快馬,下來一個精幹的中年男子與幾個健僕,看著穿著打扮,就不是尋常之輩。
那班頭與會館管事如同見了救星般,立時撲了上去,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道:“齊爺,您可來了,您得替咱們做主啊!”
那齊爺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得了,得了,一邊去,別髒了爺的衣服!”待到看到楊子墨臉上的巴掌印,神情驟然冷了下來:“這是怎麼回事?!老福晉還惦記這兩日叫戲,這不是掃主子們的興嗎?!”
那兩個小公爺也曾隨父親在王府應酬過幾次的,看到那齊爺時臉色就有些發白,不過還硬挺著,當下訕笑兩聲:“哈哈,是齊管事來了,王叔他老人家安好?”
齊爺卻看著二人眼生,瞟了眼他們腰間繫著的黃帶子。作為簡親王府的頭面管事,他對京城各個王府貝勒府都是瞭如指掌的。眼見這兩位雖然是繫著黃帶著,但是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