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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未曾小覷,卻也未太放在心上,官商疏途。論起來,她和曹家三個女兒都是手帕交,因她頗為自負程家的強勢,始終沒想過利用機杼社的關係搭上曹家。直到那次江文證兄弟堵門來罵,曹顒幫她解圍,韓江氏才生了些攀附曹家的心思。
然而至始至終,韓江氏都帶著小商賈的精細算計,想用最小的付出獲得最大的利益——不想被曹家佔太多便宜,還想著拿曹家做個幌子來震懾江家。當她發現曹家大公子是個滑不粘手的角色時,就知道曹家沒可能替她出頭料理江家,這做幌子的心思也就歇了,轉而打起曹家生意的主意。
韓江氏始終把程家當作最大的倚仗,進攻退守都因有程家坐鎮而無所畏懼。直到聽到了有人能驅使程家賣命這個訊息,她方徹底惶恐起來,自己究竟和什麼人在交易?她這才真正相信了程文魁所說的“若得罪曹家就是死路”這句話。
魏信比約定的時間遲了近一刻才到,進門就先賠罪,笑稱被家裡俗事纏了手腳,然後就向程文魁問銀子。
程文魁將備好的銀票推了過去,魏信清點了,在契書上籤了名字按了私印,遞給程文魁。程文魁才拿了契書往屏風裡去,交給韓江氏。
韓江氏已是早已簽字了的,只差按私印,這會兒她卻不拿私印,只笑贊:“魏公子真是爽快人!”
魏信笑著說:“韓夫人巾幗不讓鬚眉,買賣利索,這樣做起生意來魏某怎會不爽快?”
韓江氏道:“魏五爺謬讚了,五爺爽快,小婦人也不當繞什麼彎子,就直說了,小婦人又東挪西湊拼了些銀子出來,不知道魏五爺還有沒有興趣。”
魏信有些意外,挑了挑眉毛,問道:“不知道韓夫人又拿了多少銀子出來?”
韓江氏回道:“一百萬兩。”
魏信吃了一驚,能夠從六合錢莊支出五十萬兩他已經很是滿意。如今韓江氏竟然又輕輕鬆鬆拿出一百萬兩來。怎能不十分的心動?但是沒有曹顒發話,這銀子他也是不敢拿的,又不甘心放過,便打個哈哈:“說起來有五十萬兩週轉已是夠用了,但是韓夫人這般替魏某費心,魏某實在過意不去。銀子好說,只是這分紅的利錢,魏某怕吃不消。”
韓江氏一改那日強硬態度。笑道:“魏五爺這般說卻是見外了,利錢的事好商量。”
魏信眯起眼睛,略一沉思,道:“今日家裡還有些個事情要魏某回去料理,實沒功夫同韓夫人這裡商討詳細。魏某還會在江寧盤桓幾日,到時候再給韓夫人訊息如何?”
韓江氏無法,只得應了,按了私印,各人一份契書,又客氣了兩句便兩廂告辭。
魏信趕到曹府,將今日韓江氏的態度和又拿出一百萬兩銀子的事跟曹顒說了。
曹顒道:“她想添銀子進來,想必是想通了這銀錢是好賺的,想多賺些吧!咱們若拿了這一百萬兩能多賺倒也罷了,實則又不然,廣東那邊有多少貨能讓你囤起來?買賣做太大,也會太過照眼,這可不是能吃獨食的買賣,到時候指不上又出什麼事,還是穩妥些好。”
魏信拍了拍腦袋,笑道:“都是小的一聽這百萬兩銀子就眼熱起來,還是公子想的長遠。廣東那邊貨源雖多,但囤貨到一百五十萬兩的卻是數得上來的幾家,咱們突然這般,斷了別人的活路,自然也沒有好果子。”
曹顒點點頭:“去回了韓江氏吧!”
魏信咂舌道:“這江家二小姐這樣大的手筆,卻是沒料到的。不知道她今兒想的什麼,似乎還想讓些利出來……”他頓了頓,忽然道:“公子,莫非她家生意出了問題,想把銀子堆咱們這邊?”
曹顒搖了搖頭:“想這做什麼?既然不拿她銀子,她怎樣又與咱們何干?”
魏信笑道:“是小的糊塗了,只是她今兒著實奇怪。罷了,公子這般說了,小的回了她就是。”
趙家,後院。
芳茶把兩個小丫鬟都遠遠的打發了,自個兒蹲在院中那棵老槐樹下吃力的挖著個小坑,聽外面丫鬟喊道:“姑娘,府裡的香草姐姐過來瞧您了!”
芳茶充耳不聞,兀自挖著自己的。香草覺著奇怪,不由走到她身邊,笑問她:“你這做什麼呢?找金子呢不成?”
芳茶也不回頭,淡淡道:“也沒什麼。”手裡也不停,只問她,“姑娘那邊不忙?你怎地過來了?”
香草蹲在她身旁:“姑娘叫我過來留一晚,看著幫你忙活忙活。”
芳茶手下一頓,死死咬了下唇,一言不發。香草嘆道:“你原和我說,掏心掏肺的待姑娘,姑娘卻總待你不親近。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