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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尾巴搖動,輕輕拍打著張涵的膝蓋,頭卻挨在張涵的肩膀,一身長毛黝黑髮亮,唯有眼睛爪子等寥寥幾個部位長著白毛。狗似主人形。大狗也一副懶洋洋的模樣,似乎很舒服,很享受,就差打個滾,讓張涵給他撓肚皮了。
張涵的撫摸有一下沒一下,時斷時續的,彷彿他飄蕩在天外的思緒。
清脆的笑聲和“噠噠”的馬蹄聲,從遠處傳來,已經變的很微小了,秋日的陽光曬在身上,暖洋洋的,一切安祥而舒適。
就在他即將睡去的時候,突覺眼前一暗,一個溼漉漉、熱乎乎的傢伙,隨之糊在他的臉上。張涵迷迷糊糊間猛然一驚,連忙睜開眼睛,又嚇了一跳,只見一雙水汪汪、清澈明亮的栗色大眼睛,湊在他臉旁,親熱的望著他。
“去!”氣憤的拍了一下大黑的馬臉,張涵怒道,“別拿你那銅鈴大眼來嚇我!”
“唏嚦嚦……”
被拍打在敏感的鼻子上,大黑大為不滿,仰天一聲長嘶,低頭又用舌頭舔了張涵一下。
心知睡覺是不可能了,張涵恨恨的起身,抱住大黑大大的腦袋,狠狠揉躪了一番,才算放過它。
“哈哈哈哈哈~”伍子方特意在遠處下馬,又給大黑腳下綁了東西,就是想嚇張涵一跳,此刻不由笑開了。
“十七,要真不喜歡大黑,就送給我吧!看看你起的名字,還神童呢?好好一匹駿馬,竟起名叫‘大黑’,和狗配成了一對,……”
“想的美,哪兒有那樣的美事,我的大黑,給你騎騎就不錯了,還真想拐跑呀?你問問大黑,它願不願意跟你去?”
“唏嚦嚦……”長嘯一聲,大黑很驕傲地給了伍子方一個白眼,令張涵笑個半死。
常言說得好,行天莫如龍,行地莫如馬。大黑是匹烏錐馬,據說有“天馬”(指大宛馬)血統。它很漂亮,有一身黑緞子般柔順光潔的毛皮,四肢修長勁健,頭小英俊,頸長彎曲,腰背寬平,臀尻圓壯,雙目炯炯有神。它也很聰明,很通人性,尤善於走對側步,跑起來快捷如風,又平穩的很。伍德方的棗紅馬也是匹駿馬,卻遠不能與大黑相提並論,也難怪他對大黑覬覦已久。
烏錐馬大黑與獵狗小黑一樣,都是張涵拿出天書那年,祖父送給他的禮物,是獎賞,也是激勵。一起送來的,還有一把精巧的手弩,一把尺半長的短刀,許多標本……反正,都是他哈了許久的東西。
那時候,大黑還是一匹小馬駒,小黑也是一隻小狗崽,張涵一把屎一把尿把它們拉扯大……呃,錯了,屎尿都是別人收拾的。不過,張涵是看著它們長大的,才不捨得把它們送人呢。說到名字,張涵也沒辦法,他是真的不會起名字。
伍子方喜歡大黑,大黑卻沒有對他另眼相看,只肯讓張涵騎。後來,還是張涵出了個餿主意,讓他接連餵了大黑好些兒天草料。這不,伍子方好不容易把大黑的馬屁拍好了,今天大黑才讓他騎了兩圈。此刻看見了大黑的白眼,伍子方真是氣急敗壞。
張涵理都不理他,他私下推測,大黑是把伍子方當成了馬伕了。
遠遠的,張奐喊了一句什麼,適逢一陣兒風吹過,把他的話語刮的支離破碎,張涵沒有聽清楚。
……
這兩年來,是一段悠閒的時光,平靜而溫馨。張涵依然按時鍛鍊、讀書和練字。不過,這更多是出於習慣。在精神上,他多少有些兒鬆懈了。本來,他就是個懶散的人。
張涵並不知道的,平靜的水面下往往藏著洶湧澎湃的激流,這是最後的悠閒時光,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PS:今天第四更,完成任務。一個不幸的訊息,似乎有點感冒了,秋天真是的,早晚溫差大,諸位可得注意了。別像我這樣,每年必然感冒一次。
特別指出,這是我個人的不幸,不會影響更新的。
對了,差點兒忘了要票。
白竹豬大喊一聲,那聲音響亮無比,有如破鑼,餘音嫋嫋,繞樑三日而不絕:
“票啊~”
第十六章 流民'上'
延熹八年(165年),豫州大旱。豫州刺史下令各地舉行禳災儀式,騶縣令聞風而動,祭祀了河伯。騶縣北放有條河流,乃是泗水的一支,這回祭祀河伯,便是在這裡祭祀泗水河伯。
張昭身為鄉三老,騶縣最重要的豪強,是不能不參加的。張涵也被他帶著,一同前往,也好見見世面。
“好好的三牲祭品,都投到河裡去,好可惜呀!”
在回去的路上,張涵與祖父同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