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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血腥戰爭終於落下帷幕,不僅道上,甚至連警方都鬆了口氣。權力交接完成後,這片土地最終恢復了和平。
但那只是表象而已,表面之下,眼睛看不見的暗流仍在洶湧。
“想必您也聽說了,有些人對我坐上這個位置感到很不滿。”布萊恩.費爾貝恩斯先生親自紆尊降貴給萊卡.莫奈倒了杯咖啡,“但是礙於我的勢力,他們不敢言明。但不滿的情緒在逐漸堆積,假如出現一個導火索,他們肯定會趁機起來反對我。”
“您的意思是……?”萊卡.莫奈懂得談話的藝術,從來不做無用的猜測,也不說一句多餘的話。
“我要趕在這把火燒起來之前,釜底抽薪。”布萊恩.費爾貝恩斯先生嚴肅地說,“所以請您務必幫我一個忙,我想,也只有您這樣的人才能擔當此等重任了。”
萊卡.莫奈從多倫多趕過來,剛下飛機,他暈機,途中吐了好幾次,現在頭昏腦脹,只想找張床好好睡一覺。但他是個有職業素養的殺手,即使身體再不舒服,也必須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為客戶周到地服務。“客戶就是衣食父母。”這是萊卡.莫奈的人生格言。
“您想必也知道,我的父親,圖騰的前任首領,”布萊恩.費爾貝恩斯先生加重了“前任”這兩個字,“沒有結婚,卻有許多私生子女,他生前提拔我們這些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卻沒有指定哪一個人做他的後繼者。所以他死後,我們每個人都覺得自己有資格繼承他的地位和權勢,為此掀起了鬥爭。”
布萊恩.費爾貝恩斯先生端著咖啡杯,踱到落地窗前。此刻正是黃昏時分,殘陽血紅色的光照進辦公室裡,在他紅銅色的頭髮上烙下一層金邊。“其中的腥風血雨不必多提,最終的勝利者是我。其餘人要麼死,要麼殘,要麼流竄到外地。一群烏合之眾。”說著,布萊恩.費爾貝恩斯先生轉過身,夕陽照在他的側臉上。“但是烏合之眾假如聯合起來,也是一股無法忽視的力量。過去我們各自為敵,而現在,最終的勝者我──變成了他們共同的敵人,給了他們一個聯合起來的理由。”
萊卡.莫奈靜靜聽著,等布萊恩.費爾貝恩斯先生循序漸進。
“倘若此時有個人振臂一呼,將他們擰成一股繩,對我來說,也是個棘手的麻煩。所以我要讓這個人永遠不會出現。”
“這麼說,您需要我去殺了這個人?”
“沒錯。”布萊恩.費爾貝恩斯先生又踱回萊卡面前,“這個人叫做亞伯拉罕.凱洛格。您聽說過這個名字嗎?”
“沒有。”萊卡揉了揉眼睛,他實在有些疲倦了,想快點結束這場會談,“我對你們……呃……對貴幫派的恩怨情仇沒有什麼瞭解,也沒有興趣。所以您直接把情況都說清楚吧。”
“啊,是我沒料到這點。芝加哥的幫派勢力錯綜複雜,有時候我們自己都搞不清形勢。這位亞伯拉罕.凱洛格和我父親是一輩人,他們領導兩個幫派彼此鬥爭,並稱‘雙雄’,勢同水火。後來我父親的‘圖騰’戰勝了亞伯拉罕.凱洛格的幫派,成為芝加哥最大的地下幫會,而亞伯拉罕.凱洛格呢……”布萊恩.費爾貝恩斯先生頓了頓,似乎對這位凱洛格先生很有意見,“我父親把風聲透給了警方,讓他們逮捕了亞伯拉罕.凱洛格,將他送進監獄。這中間的勢力糾纏不必詳說。凱洛格被判刑二十年,但是入獄並不是他最終的結局。”
“此話怎講?”
“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凱洛格雖然人在監獄裡,但是他的觸手仍然能伸到外界來,在芝加哥的地下世界依舊有些影響力。現在,凱洛格先生憑藉自己在獄中的良好表現和一些顯要朋友的遊說,終於爭取到了假釋。明年四月他就能光明正大地離開峽谷監獄了。”
萊卡.莫奈在腦海裡總結了一下布萊恩.費爾貝恩斯的話。“我想我明白了。如果這位凱洛格先生出獄,就有可能聯合那些反對您的人。所以您要我在那之前殺了他?”
“您是個聰明人。”布雷恩.費爾貝恩斯先生欠了欠身。
“恕我直言,費爾貝恩斯先生。”萊卡疲倦地嘆了口氣,“您現在是‘圖騰’的領袖,眾多幫派精英聽候您的差遣,您隨便一個噴嚏都能讓芝加哥的地下世界震一震,弄死一個監獄裡的人還不是舉手之勞的事情嗎?”
布萊恩.費爾貝恩斯先生搖搖手,“他們太弱了。您聽說過‘絞刑師’這個名字嗎?”
如雷貫耳。
“北美排名第四的殺手。”萊卡回答,“這和絞刑師有什麼關係呢?”
“我收到情報,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