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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口狍子肉嗆了嗓子。
戰士們大笑起來,欒超家一把奪下了他的狍子腿,“你吃了幾條啦?坦克!別摸著這不值錢的肉,脹壞了肚子大家還得抬著你。”
白茹從人縫擠到前面,滿面笑容地高聲念道:奇峰破雲,林梢戳天,茫茫千里無人煙。
小分隊馳泳山濤林浪,蘑菇老人神話奶頭天險。
哪怕巨石吊懸,何懼無底深澗。
意志衝碎盤石,膽魄填平深淵。
鷹嘴枯榆當岸,奶頭細枝為沿。
一絲天道蕩空,恰與雲橋相伴。
飛取仙姑洞,奇襲奶頭山,笑匪徒何不上天?
生擒許家惡魔,送交人民——有仇報仇,有冤報冤,血債要用血來還。
白茹讀完,兩手一合跳了個高,明亮的眼睛盯向劍波。
戰士們歡騰若狂地嚷道:“我們二○三首長真是文武雙全!”
白茹這時一點也沒了笑容,一動不動地站在一旁,瞪著她喜歡看人的大眼睛,凝視著正在微笑著遠眺噴水山奇景的劍波,她看得是那樣地出神,又是那樣地天真。
此刻她已聽不見戰士們雄壯嘹亮的歌聲,聽不見幽雅歡噪的鳥鳴,看不見賞不完的奇山美景。這個少女赤純的心哪!
第一次泛起愛情的浪花。她眼前這個英勇俊俏、多才多謀的少劍波,像一顆美麗的花籽一樣,深深地種在她那顆玲瓏的小心裡。
第九章 白茹的心
在一個只有四幢茅屋的林深小屯裡,隱蔽著少劍波和他的小分隊。這四幢屋各不相連,散佈在一座小山包下。一條X形的小山溪把它們分割在四處,小隊部駐在匯流點旁左邊的一幢。
在西山腳下,離著這四所茅屋五百米處,還有兩所久沒人住的小茅房。
李鴻義坐在草皮上縫補著他的手榴彈袋。高波也坐在草皮上聚精會神地讀著戰士識字課本,他讀得很費勁。幾天的戰鬥似乎有些字給忘掉了,因為他讀了這樣兩句,引起小李和他一陣爭吵。
“愛祖國,愛人民,愛護公共財產,”他翻過一頁,“窮人再也不能忍‘愛’地主……”
“忍受!”小李停下他的針線活,一邊笑,一邊糾正高波讀錯了。
“去你的吧!”高波不服的一噘嘴,“你沒看著書,你怎麼知道!”
“哪有‘忍愛’這句話呀?不看書也知道你讀錯了。”
“書上寫的是‘愛’麼!不信你看看。”高波把識字課本朝李鴻義一晃。
“我不用看,它也是忍受。”小李仍低下頭縫著他的手榴彈袋。
高波把嘴一噘,“哼!怪不得白茹批評你光會照套念,不會寫,不看書上怎麼寫的。單照現成的話瞎唸叨,還學識字幹啥!”
李鴻義把手榴彈袋一甩,“真主觀,犟眼子!”說著伸手來抓高波的書,“你好好看看,它倆一樣嗎?”
高波把書向身後一藏,“我早就看清楚了!”
李鴻義從高波身後把書拿過來,用手點打著,“你看它倆到底一樣不一樣?”
高波也不示弱,抓過來也點打了兩下,“你看它倆一樣不一樣?”
李鴻義在爭吵中馬馬虎虎地掠了一眼,只看了兩個字模糊的大架,也沒分清它倆的細劃區別,突然被高波質問得愣住了。
高波顯著勝利的神氣,“怎麼樣?一樣吧?”說著他把手向空中一比劃,寫了一個沒留下筆跡的大“收”字,“收!不是這樣嗎?自己沒弄明白,還瞎犟!”
李鴻義一屁股坐在草皮上,手一按,“不管書上寫的怎麼樣,反正是忍受!也可能書上印錯了!”
“喲!自己不認倆半字,還敢批評書!嘿!”
“哎!對啦!不信咱去問一問小白鴿。”李鴻義不服氣地站起來。
“問就問!”
兩個人一起走進東間白茹的屋子。
白茹正坐在炕上,兩肘支在小炕桌上,兩隻細嫩的小手,捧著她那緋紅的臉腮,在那裡呆想著什麼。
高波、李鴻義一進門,覺得很奇怪,在人們的心目中,這個歡樂的小白鴿只有兩種情況下才安靜。一是她歡樂地勞動一天,做完她的工作,唱完她的歌,夜間睡覺的時候;一是當別人談論著政治、軍事、時事問題的時候。這樣的時候,她可以坐在一旁一動也不動,瞪著她美麗的大眼睛,看著別人的嘴唇,好像要把別人肚子裡的知識一點不剩地吸收過來。她安靜地聽著別人發言辯論。
高波走到炕沿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