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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了一條說:“團首長誰都好,就是二○三的架子大,真不接近群眾,年輕輕的,那麼大的架子,官僚主義!”大家對她的意見笑了,都說:“二○三可沒架子,這個意見不正確。”
少劍波望著威虎山上的落雪,白茹的事一幕一幕浮上心頭。
當白茹十六歲給姐姐當勤務員的時候,一看到劍波去了就把兩個小辮一甩,走出去,從門縫裡偷看著這個剛滿二十歲的小營長。
有一次劍波作戰回來,患了感冒,她剛十七歲,當護士長,給劍波來送藥試體溫。屋內一個人沒有,只有他們倆,二十分鐘的時間,只說了五句話。
“多少度?”劍波問。
“三十八度五。”
“飯前飯後藥?”
“飯後。”
…………“報告,可以回去嗎?”
“嗯!”
這樣兩個活潑人,可是當他倆到一塊,竟死板得難受。這原因主要是劍波總遵循著一條原則:“在女同志面前要十分穩重。”特別是白茹這樣的青春少女,年齡和自己差不多,又是從姐姐那裡來的,更要注意,以免引起影響。
可是白茹呢?卻是另一種眼光看劍波,她內心老想:“劍波是自高自大,和他姐姐鞠縣長一點不一樣。他又俊俏、又年輕、又聰明、又勇敢,這些條件決定了他的眼光高,一定不把自己放在眼裡,所以就在女人面前擺架子。”
小山子戰鬥的時候,白茹在火線上一連搶救了九個傷員,評模時,劍波有點不相信。以為這麼一個體輕不過百的小丫頭,怎麼能幹出這樣出色的事。直至醫院裡的傷員紛紛寫信來給白茹請功,劍波才確信了。
小分隊出發以來,她和男同志一樣,賓士在,爭取了王因田夫婦,團結了蘑菇老人,在奶頭山一樣的攀嶺跨谷跳山澗,苦練滑雪,和男人一樣的向嚴寒搏鬥,十分認真地建立小分隊的防凍保健衛生制度,保證了行軍戰鬥的順利開展。她又學得了對祖國醫學有用的秘方,昨晚的徹夜治療,使嚴寒沒有凍垮小分隊,解決了別人所無法解決的難題。到現在為止,小分隊沒有發生一個非戰鬥減員。
今天她甜甜地睡在這威虎山上,她現在十九歲剛開頭。十九歲!她無兄無弟,她只有無數的革命同志。她和他們這樣地度著她的青春,在為實現共產主義戰鬥著的大道上過著青春。無數的英雄事蹟點綴裝飾著她不平凡的青春,此刻少劍波心裡為他的小分隊有這樣一個女兵而驕傲。值得驕傲,他內心驕傲的不能抑制,他自語著:“什麼是女英雄呢?這是多麼美麗的青春啊!”
想到這些,少劍波所看到的已不是眼前的大雪,而是在一個新鮮可愛百花齊放中的一個美麗的少女,一個美麗的白茹,矗立在萬花叢裡,並朝著他投射著動人的微笑。
“白茹!”他不知不覺地喊出來,“什麼是女英雄呢?”
他這聲自言自語,好像驚醒了酣睡中的白茹,只聽屋內白茹翻了一下身,並且喃喃地說 著一句夢話:“他怎麼對我這樣靦腆呢?他怎麼老對我……”
少劍波一愣神,大雪飄飄蓋滿了他的衣服,他此刻才覺悟了自己是站在露天的落雪裡。可是自己的手和臉,和自己的心一樣,卻是熱乎乎的。他連忙叫道:“白茹!白茹!”
“早聽見啦!”白茹似有一點笑聲,但又好像有一點生氣聲。
“我要我的皮包。”
只聽得白茹忽拉地下了炕,劍波轉回身來,她已站在他的面前,她熟睡初醒緋色的雙腮,恰似兩朵盛開的芙蓉,眼睛尚矇矓未睜。睫毛顯得特別長,像芙蓉花朵中的絲絲蜜蕊,對著這威虎山的白色世界。
“我早知道了!喊什麼?”
“奇怪!我剛喊你兩聲,你怎麼早知道了!太有點言過其實。”
“因為你向來不正經地休息。”白茹有點不樂意,“誰還不知你的老毛病。”
“那你怎麼不早給我送去?”
“越送去得早,你越休息得少。”
她走到他跟前給他打掃著滿身的落雪,從他身上落雪的厚度,她已知道他是久等多時了,她噗哧一笑,看了一下劍波不自然的眼睛。
“不冷嗎?”
“還熱呢!”
“奇怪!為什麼還熱?
真是言不符實!“
“我想得太多了,第一次想這麼多。”少劍波的感情突破了他的理智。
“什麼?”白茹意味深長地故意驚問一聲。
“沒什麼。”少劍波很不自然地羞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