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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克里斯塔爾預料的那樣,特莉拒絕去醫院探視,於是克里斯塔爾獨自在病床邊坐了一個小時,直到要來這兒赴約的時間到了才離開。
肥仔對克里斯塔爾生活中的細節是好奇的,但僅限於把她當作瞭解叢地真實生活的一個入口。具體到探病這樣的事就無法調動他的興趣了。
“還有,”克里斯塔爾帶著難以抑制的驕傲補充道,“我接受了報紙的採訪。”
“什麼?”肥仔吃了一驚,“為什麼?”
“是關於叢地的,”克里斯塔爾說,“他們想知道我是怎麼在那裡長大的。”
(記者終於在她家裡找到了她,在獲得特莉不情不願的許可後,把她帶到了一家咖啡館。那位女記者不停地問她,在聖托馬斯上學有沒有幫到她,那段求學經歷是否以任何方式改變了她的人生。對於克里斯塔爾的答案,她似乎有些不耐煩和受打擊。
“你在學校的成績怎麼樣?”她問。克里斯塔爾的回答含糊且牴觸。
“菲爾布拉澤先生說,他認為聖托馬斯開拓了你的眼界。”
對於“眼界”這個問題,克里斯塔爾不知該說些什麼。她想到聖托馬斯時,腦子裡出現的是她喜歡的那個長著高大七葉樹的操場。每一年,那棵樹都會如落雨般掉下無數光溜溜的果實,而來聖托馬斯之前,她從來沒有見過七葉果。她還喜歡校服,起碼剛開始時是這樣,因為她喜歡看起來跟別人一樣。看到廣場中央的戰爭紀念碑上有曾祖父的名字,她也十分激動。二等兵塞繆爾·威登。她認識的人中,只有另一個男孩的姓也在紀念碑上,那是個農場主的兒子,九歲就會開拖拉機,還曾經在展示課上帶了一隻小羊到班上。克里斯塔爾永遠忘不了小羊的絨毛摸在她手心裡的感覺。告訴凱斯奶奶這件事時,凱斯奶奶說她們家曾經一度也是農場的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