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右想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聲稱沒吸毒,但是測試結果呈陽性,那麼貝爾堂肯定就會把你除名。你的戒毒負責人在電話裡已經跟我說得很清楚了。”
特莉縮在椅子裡,露出一口殘缺不全的牙,又是一個老太太和孩童的奇怪合體。她的眼神茫然,傷心欲絕。
“我認為唯一可能避免被除名的辦法,”凱繼續說,“就是坦白地承認,承認你吸過了,為這個錯誤負責,表示自己有決心翻過這一頁。”
特莉眼睛轉也不轉了。每當別人指責她時,特莉只會以撒謊來應對。先是行,沒問題,就這樣吧,放這兒吧,然後又是不,我從來沒有,不我真的沒有,我操他媽的確沒有……
“你這星期吸海洛因有什麼特殊的原因嗎?美沙酮的用量不是已經很大了嗎?”凱問。
“有,”克里斯塔爾搶過話頭,“當然有,就因為奧伯來了,而這個婊子從來不會對他說不!”
“住嘴。”特莉說,可卻一點力度也沒有。她似乎還在咀嚼凱的話:說真話,多麼奇怪、多麼危險的建議啊。
“奧伯,”凱重複道,“奧伯是誰?”
“狗日的二道販子。”克里斯塔爾回答。
“就是他賣毒給你嗎?”凱問。
“住嘴。”特莉再次警告克里斯塔爾。
“你他媽怎麼就對他吐不出個不字?”克里斯塔爾對母親大吼。
“好了,”凱說,“特莉,我會再給你的戒毒負責人打個電話。我儘量勸勸她,就說我認為讓你繼續治療對整個家庭會產生有利影響。”
“你會這麼說?”克里斯塔爾吃了一驚。她以為凱是個頭號賤人,比羅比的養母還賤,那婊子的廚房一塵不染,對克里斯塔爾說話還裝得親切熱情,讓她感覺像坨屎。
“是的,”凱回答,“我會。但是特莉,對我們而言,我是說兒童保護組,事態非常嚴重。我們必須嚴密監控羅比的家庭情況。我們要看到變化,特莉。”
“好吧,行。”特莉說。又是同意,跟她對任何人任何事都千篇一律地同意一樣。
可是克里斯塔爾說:“你會做到的,沒問題,她做得到。我會幫她。她做得到的。”
2
雪莉·莫里森的星期三都是在亞維爾西南綜合醫院度過的。在這裡,她和其他十幾名義工一起做一些非醫療的工作,比如把圖書室的小推車推到病床間,打理病人床頭的鮮花,幫起不了床又無人看護的病人去樓下小商店買東西。雪莉最喜歡挨個兒病床地詢問和記錄病人某一餐要吃什麼。有一次她夾著筆記板,胸前掛著薄薄的通行證,還被一個匆匆經過的醫生誤認為是院方管理人員呢。
之所以要做義工,靈感來自和茱莉亞·弗雷有史以來最長的一番對話,那是在斯維特拉夫大宅的一場盛大聖誕晚會上。就是在那裡,她得知茱莉亞正忙著為本地醫院的兒科募集捐款。
“我們真正需要的是王室成員的一次到訪。”茱莉亞說,她的眼睛卻從雪莉肩膀上往門的方向瞄。“我要讓奧布里跟諾曼·貝利單獨談一談。對不起,我得過去跟勞倫斯打個招呼。”
雪莉一個人還站在三角鋼琴旁邊,嘴裡說:“噢,當然,當然。”卻只是在對著空氣說話。她不知道諾曼·貝利是誰,但卻已經覺得輕飄飄的。第二天一早,她連霍華德都沒告訴,就給西南綜合醫院打了電話詢問義工事宜。當確定沒有別的要求,只需品質優良、頭腦健全、腿腳麻利後,她立刻就請他們寄申請表格過來。
義工的工作為雪莉開啟了一個全新的光榮世界。茱莉亞·弗雷站在三角鋼琴邊,無心之下在雪莉心裡播種了一個夢想:她兩手端莊地交握於前,脖上掛著薄薄的通行證,而女王在列成一排的義工們面前緩緩而行,大家臉上都笑意盈盈,她屈膝行禮,完美異常,女王的目光就此被吸引,於是駐足與她交談……閃光燈亮起,相機咔嚓,第二天的報紙上……“女王與醫院義工雪莉·莫里森太太親切交談……”有時候,雪莉凝神品味夢想中的場景,竟會有一種近乎神聖的感覺籠罩全身。
在醫院做義工彷彿賜予雪莉一把寒光閃閃的武器,隨時能將莫琳那股子自命不凡一劍斬斷。肯死後,這寡婦從店裡女招待搖身一變成為合夥人,灰姑娘一般,從此就神氣活現,叫雪莉十分看不慣(雖然默默嚥下這口氣的時候臉上仍然保持波斯貓一般溫順的微笑)。可是如今雪莉重新奪回了高地:她也有正經事幹了,而且不是為了獲利,而是出自善心。做義工是上等人的事,只有對額外錢財無所欲求的女人,也就是她本人和茱莉亞·弗雷這樣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