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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臉上卻滿臉堆笑地說:“林市長,東汽集團已經到了苟延殘喘的地步,偉民如果不插手必死無疑,何況為了東汽集團能夠到美國上市,偉民把銀鑽財務持東汽集團的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都轉到了那個狗屁基金會的名下,這公不公、私不私的產權關係如此模糊,將來上市成功了,大把大把的資金往東汽集團流,如果哪位大爺又想起‘肥水不流外人田’的老話,來個翻臉不認賬,那偉民可就慘了,就為這,我一再提醒偉民,可這老夥計一意孤行,與東汽集團合資合作鐵了心了,非要創造資本運作的奇蹟。林市長,我真說不好奇蹟發生後的吉凶禍福啊!”
“能通,”周永年深沉地接過話題,“一位青年導演問俄羅斯天才電影導演謝爾蓋·帕拉傑諾夫:‘要想成為一個偉大的導演,我還缺少什麼?’謝爾蓋·帕拉傑諾夫認真地對他說:‘你缺少一場牢獄之災。’其實無論是對政府領導人還是對企業家,在體制創新的過程中,都面臨著精神上的一次煉獄啊!”周永年的話說得很深沉,氣氛一下子陷入了沉悶。
周永年是掐著點回中央黨校的,夏夜的京密運河兩岸�q魆的,有一種久別了的靜寂。林大可破天荒地坐在了副駕駛的位子上,有幾分釋放壓抑的興奮。
“能通,你覺得吳東明這個人怎麼樣?”林大可以朋友的口吻毫不忌諱地問。
在丁能通心中,林大可的確是朋友,儘管他嘴上“林市長、林市長”地叫著,但是在心裡他從來都沒把林大可當市長看,還是當年皇縣的那個豪氣逼人的縣長。
這就是丁能通的詭譎,心裡的丁能通和表現出來的丁能通判若兩人,沒有人知道哪個是真實的丁能通,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哪個是真實的自己。但是在東州官場上,林大可是唯一一個可以一眼就能看透丁能通的人,不是林大可有什麼特異功能,而是丁能通面對林大可刀一樣的目光,不得不卸下偽裝。因為林大可是個眼睛裡不揉沙子的人,別說丁能通披著狼皮,你就是披著羊皮,林大可都毫不留情地給你撕下來。
丁能通索性穿上皇帝的新衣站在林大可的面前,如此一來,林大可倒成了圍觀的人,丁能通這招以攻為守,每次與林大可單挑都管用。所以,林大可表面上把丁能通當部下,心裡一直把他當作可以袒露心扉的朋友。
丁能通早就耳聞林大可與吳東明的關係非常微妙,但是微妙到什麼程度,丁能通還不好判斷,因為丁能通覺得自己對吳東明這個人還看不太明白。丁能通最不忍看到的就是當年肖鴻林和賈朝軒之間因爭鬥而腐敗所釀成的悲劇重演,他琢磨林大可之所以直言不諱地問自己,吳市長這個人怎麼樣,一定是林大可從骨子裡認為吳東明不怎麼樣了,要是順著林大可的意思說,無疑會造成兩位領導之間更深的隔閡。丁能通雖然很工於心計,但從來不做挑撥離間之事。
●【30。黨性分析(4)】
因此,思忖片刻,丁能通用車載點火器點了一支菸,狠吸一口說:“是個想事幹事的人。”
“你這個萬金油的腦袋,沒琢磨琢磨他想幹事能幹事的目的是什麼?”林大可冷哼一聲問。
“什麼目的?”丁能通佯裝不解地問。
“是為東州八百萬人民謀福祉呢,還是為自己往上爬積累政績資本呢?”林大可一臉不屑地問。
“應該兩者都有吧,官當到他那個份上,離真正的封疆大吏只一步之遙了,一千里都走了,誰會放棄一步呢?”丁能通的眸子幽幽一閃,勉強一笑說。
“這就對了,別看只有一步之遙,差之毫釐,失之千里呀!”林大可肅然動容地感嘆道,“能通,我知道你小子正在想辦法巴結他,不然你也不會弄出一幅什麼狗屁老道寫的字糊弄他,還什麼‘天口吐紫氣,昌山日月來’,虧你小子能想出來,我提醒你,對吳東明最好還是敬而遠之。”
“怎麼,你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了?”丁能通試探地問。
“我問你,習濤搞的那份《市長參考》都寫了些什麼,你這個駐京辦的一把手不會不知道吧?既然是《市長參考》,為什麼我這個主管市駐京辦的常務副市長和其他幾位副市長都看不到?你丁能通憑什麼把駐京辦搞成吳東明一個人的御用衙門?”林大可深不可測的目光輕蔑地一掃,頤指氣使地問道。
“天地良心,”丁能通連忙解釋道,“林市長,吳市長親自交辦的事,我這個小小的駐京辦主任敢不做,莫非吃了熊心吞了豹子膽了?至於《市長參考》裡的內容,我還真不過問,完全由習濤負責,現在習濤就相當於吳市長的駐京秘書,你說我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