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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隨暗叫不妙,但他的力量緊緊鉗制著她,使她不能掙扎分毫。
確有所屬
第二十章 確有所屬
正危急間,彷彿一陣清風吹過,摟住她的吸血鬼化成一縷細塵流沙,消失無蹤。忽然從詭豔香帷,綣繾情濃化作青齒獠牙,心驚汗下,再化作一陣清風,頗有點佛教的虛妄之感,杜隨一時怔仲。
不遠處,冷冷的金墨袖手冷然站在寒洌夜風中。杜隨覺得一股溫暖和喜悅慢慢升上她心頭,喜道:“你終於趕到了。”
金墨卻一臉漠然,聲音比此時的寒風還冷,“打斷了你的好事。”
杜隨一怔,皺起了眉,“你怎麼了?莫非吃醋?我只是為你引他出來呀,後來出錯了門,我的力量又不足以對抗,又不能殺他……”
話被金墨的冷笑打斷。
杜隨見金墨這樣不禁有些惱火。當下也不答話,自己便賭氣往前走。
金墨見她突然不對自己賠小心,不由大怒,說:“你站住!”
杜隨心頭顫了一下,積威之下,她素來是有些怕金墨的,但她生性高傲,不願屈服,偏偏不肯停下。身形不曾少頓。
金墨身形一閃,已到了她面前,一手捏住她手腕,狠狠說:“沒聽見我的話麼?”
杜隨原受不了他的力量,此際金墨憤怒,不覺力又用得大了些,杜隨只覺手腕疼痛欲折,卻咬牙一聲不吭。
實在痛得受不住,才從咬著的牙裡透出一聲微吟。
金墨這才放開手,便見她手腕上兩道青紫,也有了幾分心軟,一時沒再說什麼,緊緊閉上了嘴,一言不發同她往前走。
默默走了一陣,杜隨忽然開口低聲說:“我們……要怎麼辦呢?”
金墨不語,腳步卻難以察覺地微頓了一下,又若無其事地繼續他的步調。
……
屆時已走出了繁華喧囂到詭異糜亂的picalle,僅僅兩個街區,便成了無人的街道了,連路燈也有幾分昏黃悽清。
杜隨漸漸覺得心裡的委屈怨憤隨著手腕的疼痛漸至不能忍受,像火苗一樣壓抑不住。
“……金墨,告訴我,你要什麼?我不願再這樣了……無論什麼後果……”路燈下杜隨影子被拉長,聲音低柔。
“你愛我?或是想要我?你要什麼?我的愛?我的身體?你……究竟想怎樣?”
金墨仍是不語,面無表情。
“告訴我吧!”杜隨突然有點激動起來,扯住他衣服使他停下腳步,壓低的聲音很激越,“你要怎樣?要我怎樣做?這樣不行的……我不要再心驚膽戰,擔憂猜疑你的喜怒……不公平,親愛的,這不公平。”
“公平?”金墨臉上瞧不出一絲喜怒,緩緩低頭凝視她,“什麼叫公平?沒有別人強的人憑什麼要公平?”
杜隨聽了這話心便涼了一下,微笑起來,臉上略有幾分悽意,沉默了一下,緩緩開口。
“與你不同,我是一個普通人。我想變強,不要弱,不要貧窮,不要受傷害,不管代價多麼艱難痛苦……我優秀,堅強,適應生存,致力於保護自己。然而於我這種普通的人類而言,無論多麼優秀,最強二字永遠不過是奢望,想要永遠安全不啻是夢想……而你,”她流光閃爍的眼眸望向他,平靜地說,“你生來便是最強,獨一無二,不死不滅,你不明白那也是理所當然。”
“可是,”杜隨執著地望著金墨的臉,繼續悽然微笑:“據說靈魂是平等的……我是一直相信。雖然是你,也並不見得就比我高貴呢,連神都是,到底哪裡勝過我們這些凡人了?更強大麼?更美麗麼?更永恆麼?這樣就更高貴了嗎?金墨,有一種很老土的說法,你可以用力量強迫我,卻不能強迫我裡面的東西……雖然可笑迂腐,有時也很真實。”
金墨一直靜靜聽她說,不曾置一辭。
“金墨,你能明白麼?我不能確定你明白與否,有時我覺得你很親近,許多東西不須開口也能知道,可是有時我又覺得你很是遙遠,確確實實不是我的同類。”
“我不會傷害你。”不知道金墨是否真的明白了杜隨斷斷續續,邏輯不連貫的話中的意思,只是丟擲這樣一句話。
許諾嗎?杜隨淡笑,許諾最大的力量是使人們拼了命想去相信,因此要努力戒勒自己,刺破了指頭去瀝血地對自己說絕對不要相信……那麼,我如今還有再一次的勇氣和力量相信麼?
相信才能救贖?
路燈的陰影打在他俊美得銳利的臉上。不知何時起,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