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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那樣說了。
恩,那你和我說說,你剛才想說什麼?
其實也沒什麼,書生笑了笑,就是想說你也知道你終日無所事事得過且過啊。
楊商一愣,顯然沒想書生會說他這個,頓時嘿嘿笑了兩聲,放心道,我還以為你想說什麼呢,嚇死我了。
恩?你以為我會說什麼?
楊商低下頭看著自個兒的鞋子,模樣似是緊張,我還以為你又要說些不想和我走得太近的話。
書生怔了怔。
原來之前所有的話中有話,楊商都是聽懂了的。
只是怎麼也沒想看著他大大咧咧,心思竟是這般細。
這會是換書生不好意思了。
楊商見他突然不說話,以為是惹了他不開心,急道,其實也沒什麼的,你會那樣想不也是因為我自己的問題麼,我也沒怪你不是,而且我臉皮也厚,左耳聽了右耳就出,沒放心裡去。
就是,就是我是真想和你一塊溫書。
書生抬頭瞧他,瞧見一雙藏了溪水的眼睛,在月下潺潺流動。
鄉試前的大半月書生真就天天和楊商湊一塊溫書。
書生怕張寡婦知道會擔心他,要楊商別來他家,兩人約了就上南山的小亭裡邊。
楊商有句話倒是真沒說錯的,他的確生來就是塊唸書的料,兩人處的這大半月書生髮現楊商肚子裡的墨水可比自己還勝一籌,許多時候都還有不明白的地方,問楊商,一點就通。
而讓書生更感意外的是,楊商每回花的時間都比他少,常是楊商早早完成夫子佈下來的功課,在書生身邊晃,一張嘴口若懸河地說些讓人樂呵的事情給書生聽,逗得書生竟沒法像以往那樣專心,一場功課做下來,夕陽西下。
書生就不明白了,以往楊商為什麼就這麼興糟蹋他的才華,整日讓村長抄著棍子從村頭追到村尾,落一身小混蛋兔崽子打斷你狗腿!
楊商給書生直勾勾看過來的視線整得有點不明所以,伸出五個指頭在他面前晃了晃,蕭寧?
啊?突然給喊了名字的書生冷不丁回過神。
你看什麼呢?
啊?書生一愣,隨即答道,沒什麼。
沒什麼你這麼心不在焉?楊商睜著對滿是疑惑的眼睛看他,書生忽然想起慧心廟那日楊商也是用這樣彷彿盛了陽光的眼睛看自己,就像兩人從來不曾有過誤會一樣。
啊~我知道了,楊商忽然嘴角一咧,咧出來個壞心眼的笑,你一定是看我生得太俊俏了,心生嫉妒了吧?
書生給這說法梗得臉上一熱,無奈道,你說些什麼呢。
那就是看上我了。
書生心想真虧兩人現在不是吃飯,噎死了可不值當。
楊商見書生不說話,埋頭看起了書,心生無趣,低頭瞅了瞅自個兒早已做完的功課,再看書生,一副不驚不動的模樣,手上的書頁一頁跟著一頁翻過去,忍不住身子一傾,趴桌上悄悄靠近了瞧他。
書生安靜的時候一整個分外乖巧,楊商縱是滿腹快溢位來的墨水也就找著了白毛兔子來形容書生,此非扯淡,楊商說真的。
尤其書生的眼睛,當初給揍趴下了憋著眼淚不哭的時候,真比兔子被揪著耳朵可憐到哪裡去了。
楊商禁不住衝著書生傻傻笑了兩聲,就跟面前坐著的不是人,蹲著只紅眼睛兔子。
蕭寧。
恩?
你很想當官麼?
書生抬頭,不明白楊商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楊商摸了摸後腦勺,笑了兩聲道,我是在想,你如果想的話,那我怎麼的也得考上。
恩,然後呢?
然後和你一起去京城呀!
啊?
啊什麼,咱倆一塊去京城,一塊考一塊做官唄。
書生把手裡邊書卷撂下,呵呵笑了聲,隨後面無表情道,這才剛過午時呢,夢留著晚上再做。
楊商不明白他,問道,為什麼這麼說?我可不是做白日夢,我說真的。
楊商。
這是書生第一遭正兒八經喊楊商,臉上卻看不出一點情緒。
楊商止了還打算嬉皮笑臉的舉動,中規中矩了起來,你說。
書生理了理思緒,緩緩道,我知道你爹本事大,能保你上天入地,但那是你爹,跟我八竿子打不到的關係你明白麼?
楊商琢磨了下,實誠地搖了兩下頭。
書生嘆一口氣。
那我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