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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你能把窗子開啟不,這樣說話我悶得慌。
書生看了眼自個兒光溜溜的身子,我洗澡呢。
咦?這不是你們家做菜的地方嗎?
你記反了,我們家廚房在另一邊。
對方似乎尷尬上了,許久才說一句,不好意思啊。
書生對此不以為意,隨口說道,沒事。
對了,你能告訴我什麼時候鄉試不?
哈?書生一愣,你不也是秀才麼?
是呀。
那你怎麼能不知道鄉試的時間啊?你不知道你爹總知道吧?
嘿,說來慚愧,我。。。我給忘記了。。。。。。怕問我爹,他又要罵我。
啊?書生這輩子怕是沒這麼驚訝的時候了,那,那我告訴你了,你可千萬別再忘記了啊。
話外之意便是也別再來找我,就是不知道那人聽懂沒有。
你說,我記著。
八月初五。
那現在什麼時間了?
書生想了想,答道,七月十六呢。
還這麼段時間呢,那人像是算著什麼,過一會又說,這樣吧,到時候你能來給我提個醒麼?我怕我玩瘋了,隔這麼段時間會忘記。
這。。。。。。書生犯了難,不知如何接話了,心想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說法。
很為難麼?
呃。。。倒也不是,書生竭力找些聽起來順坦的由頭,這不是還有你爹呢麼?我湊什麼熱鬧不是。
對方卻是像就等著書生這句話,頗為激動道,那不然這樣,這段時間我和你一塊溫書吧?這樣我爹也就不會認為你是那些不學無術的無賴了嘛?
書生啊得更大聲了些,驚覺自己失態,忙把剩下的音節嚥了回來,你爹肯定要給你找夫子看管你的啊,你就別說笑了。
也是。對方沉吟了一會,突然問,你洗好了麼?
書生胡亂套著衣裳應道,好了好了。
那你給我開開門吧,外邊冷,我想進屋去暖和點。
書生心中一聲長嘆,這都攤的什麼人吶。
點燈,開門。
楊商提著燈籠,先是鑽了個頭進來,確定廳內只有書生一人,這才笑嘻嘻整個人鑽了進來。
……
六
六楊商進了屋,將燈籠滅了,輕輕擱在門後。
書生將門帶上,示意他動作輕點聲,他嬸孃還在屋裡睡著,別吵著她。
那咱們去你的屋吧。楊商壓低了聲音提議道。
書生想想,有理,領著楊商進了自己睡的小屋。
這會的月色還很亮,透著紗窗,落在地上亮堂得通透。
楊商拉住書生打算點燈的手,說道,別點了,我看月亮挺大的,這樣就行了。
書生不明白他是何意,聽了他的意思,將火摺子收好。
兩人在窗前的長木凳坐下,卻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楊商扭頭看他,書生的臉埋在月光裡彷彿鍍了層銀白,眼睛盯著窗戶外邊出神,能看見眼皮子上的睫毛,跟著眼睛眨動一下一下地顫,比起平日裡更為乖順的面容。
還真像兔子。
想著想著楊商突然就笑出來,邊上書生跟著轉過臉去瞅他,怎麼了?
楊商看著他,笑說,沒事,對了,你剛說我爹會給我找夫子,這不打緊,我回去跟我爹說說,讓你也一塊和我跟夫子學,反正咱考的是舉人,又不是狀元,我爹會同意的。
你就這麼相信自己能考上啊?書生說不疑惑那是假的,往日也不見楊商有過潛心念書的時候,常聽人說他不務正業倒是真的。
其實怎麼說呢,楊商想了想怎麼同書生闡述,我爹倒也不是非逼著我得做官,就是不想我這麼沒出息,老是混一天是一天,我要沒考上,也沒什麼了不起,大不了去做生意嘛。
書生盯著楊商像是不認識他一般,只把楊商看得渾身不自在。
你這樣看我做什麼?
書生動了兩片嘴唇,又沒說話,楊商看他欲言又止,好奇道,你想說什麼,直說就是。
可是我怕你生氣。
楊商經這麼一替,想起兩人第一遭見面就把書生揍了一頓,心想是給書生留陰影了,登時分外窘迫起來,說道,你別這麼怕我,我沒有你想的那樣可惡的。
書生沒想楊商是看出自己心思,只是見他非但沒有動怒還辯解了起來,心裡那塊始終懸著的石頭才落了地,我知道了,以後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