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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速則不達,萬事萬物,皆可入道,但唯獨沒有捷徑可走。
讀書習武也是這個道理,像徐管家這樣真正在某個方面有些建樹的人,都明白一個道理,捷徑,往往就是邪路。
即便不曉得以心馭劍的法門具體如何,可任何武功,都不應該像方覺這麼練。
他現在這個樣子,簡直就是在跳舞、做操,看起來是飄飄欲仙很好看,可哪裡能起到練武的作用?
朝廷官方的舞樂裡,就有一種‘劍舞’,用來宣揚朝廷赫赫武功,那是相當好看,可是跳上一輩子,也沒聽過哪個舞者,就成了高手。
給徐謹當了多年的管家,老徐習慣了不主動發表意見,但是,面對這個徐謹很欣賞,他自己也覺得十分看好的年輕人,徐管家覺得,自己還要應該說點什麼,
避免他朝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方公子,你這練法,似乎不太對吧?”稍稍沉吟了一下,開口道。
就在此時,方覺一套劍法正好使完,最後一招,手中木枝閃電般直刺青磚牆壁,
哆,
一聲極輕的響聲,在寂靜的大牢裡卻顯得格外的清晰。
緊跟著,枯枝因為承受不住巨大的力量,寸寸炸裂,木屑朝四面八方飛濺。
撞在牆壁上,噼裡啪啦的,像是下了一陣雨。
“老人家,您剛才說什麼?”方覺回過頭,一臉認真的問:“是不是我哪裡錯了?”
“這個……”
本來還一肚子話要說的徐管家,現在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大牢的牆壁上,剛才方覺手中樹枝最後‘刺’中的位置,出現了一個淺淺的洞。
不深,很淺,
可是,能用一根枯樹枝,在江陵大牢監房的青磚牆壁上,‘捅’出一個洞……
“老夫本來是有話要說,不過,此時想的卻是其他兩件事。”
徐管家嘴角一抽抽,伸出一根手指,衝方覺點了點,
“要麼,你就是一個百年罕見的練武奇才。”
“我不是。”方覺果斷的否認,
我是一個有金手指的穿越者,比起百年罕見的練武奇才,不曉得要厲害到哪裡去,請你不要侮辱我。
“那麼,便是這江陵府上上下下的貪墨成風,心黑如碳!連大牢的牆都偷工減料!”
徐管家惱火的一揮袖子:“實在太過分了!”
“老人家,我這套劍法,到底有沒有什麼可改進之處?”方覺又十分誠懇的問。
武君山這傢伙當老師實在不靠譜,很多話都說得模稜兩可,糊里糊塗的。
隨著青雲劍法越練越快,方覺自己反而越來越覺得練錯了。
練劍之時,總有種‘凝滯’的感覺,銜接不順,
就像是一條浩浩蕩蕩的大河,便面上看起來波濤洶湧,奔湧向前,但是河床下卻淤積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泥沙,阻礙了水流,
站在河邊的人,可能會覺得這條河氣勢磅礴,但若身處河中,甚至在河底,就會發現處處都是阻礙,處處都是淤泥。
又像是霧裡看花,水中觀月,形狀顏色的確沒錯,甚至還能聞到花的香氣,但是總覺得隔著一層說不清的東西,讓人無法完全看清,朦朦朧朧,不見真相。
最初從武君山手上學劍,還沒這種感覺,隨著不斷練劍,特別是昨天幾次實戰之後,方覺這種‘滯澀’感更加的強烈了。
隱隱約約中,他有種直覺:若是劍招流轉如意,剛才那一‘劍’,不管手中的枯枝,還是利刃,都不該斷,
而是一劍洞穿牆壁。
當然,這麼說有點誇張,枯枝就是枯枝,速度再快、附加在其上的力量再大、角度再刁鑽,也不可能比青磚更堅硬,
這是一種一往無前的氣概:只要擋在我前面,無論是武林高手,還是銅牆鐵壁,都一劍破之,
可是,僅僅憑著目前的青雲劍法,想要做到這點還遠遠不夠。
“這……”
老管家聽完方覺的感受,雙眉皺起,神色帶了幾分凝重,仔細的打量起方覺,像是在看一個小怪物。
片刻後,才緩緩開口。
“武藝,稱之為藝,練到極致,無非也只是‘精妙’二字。但你所感所言,卻已經近乎於道,不再拘泥於具體的招式,甚至脫離了兵器、肉身的束縛,將氣概精神演化為實質,化虛為實,此……實非我能教。”
“化虛為實?”方覺再一次聽到了這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