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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陵府大牢。
方覺坐在牢房鋪著茅草的地面上,
俗稱:坐牢。
時間回到昨夜。
天大地大,朝廷最大,最起碼,江湖豪俠也罷,妖人高人也好,都沒人會在大城之中,當著朝廷官兵的面,出手傷人殺人。
官兵到了,自然就沒法繼續動手,開始講道理,打官司。
眠月樓告方覺施展妖術害人,
方覺告眠月樓欺騙消費者,毆打顧客……雖然被毆打的並不是他,但並不能因為他有正當防衛的能力,眠月樓就可以動手打人,這是兩碼事。
至於欺騙消費者,這事是擺明的,不信把旖煙拉出來瞧一瞧就曉得了。
官司打到知府衙門,知府錢敬肅升堂審案。
以前看電視,動不動就是什麼總督巡撫,感覺知府是很小的官,誰都能來欺負一下,
事實上,江陵這種一等府,知府乃是正四品的官,管著以百萬計的人口,類似後世重點省省會一把手,在東泉省,絕對算得上位高權重,並不是什麼小官。
這個層級的官兒斷案,絕不會在明面上搞得太過難看,擺明了偏袒哪一方,那太容易給政敵抓住把柄,官當到這個份上,沒人會這麼無腦,
加上方覺的身份也有些敏感,參考的秀才,說不定很快就要成舉人。
所以,在公堂上,最起碼明面上,還是可以講講道理的。
講道理這種事,方覺就不怕。
所謂什麼妖術傷人,無憑無證,僅僅憑著旖煙‘我以為、我認為、我去確定’,這是絲毫沒有說服力的。
沒想到,一審之後,眠月樓的人回去了,等待傳訊;
方覺給押到牢裡來了。
“徐管家,是不是要意思意思?”
方覺望著從今天早上就出現在牢門外,一直坐在那閉目養神的徐謹的管家,搓著手指頭問道。
被關的只有方覺一個,秦壽沒事,臨走前,方覺讓他去一趟徐府。
徐謹沒露面,這位管家卻很及時的出現在大牢裡。
理由很合適,方覺是學子,自然歸學政管,他犯了事,學政派人來問一問,理所當然。
只是,徐管家來了之後,也沒問什麼,就老神老在的坐在監房外,正對著方覺,閉目養神。
“方公子,你有所不知。”
徐管家睜開眼睛,微微一笑:“這眠月樓能在江陵開這麼大,自然是有後臺的。”
“嗯?”方覺回想了今天過堂的經過,左右瞧了瞧,見沒人巡邏,低聲問:“不會是錢知府吧?”
徐管家笑了笑,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說:“這位錢大人嘛,和我家老爺一樣,都是江陵望族,也算是老相識了,但政見上,頗有齟齬,這些年來,我家老爺無論是名聲、才氣,還是官階,恰恰又都稍稍壓了他一頭。公子是明白人,想必不用我再多說了吧?”
明白,原來如此。
這就叫做趕上了。
一個是趕上了眠月樓正巧是錢知府的生意,
壞了人家財路,還在人家地盤上打官司,當然討不到好。
一個是,錢知府和徐謹是政敵,而自己這一科的主考,恰恰是徐謹,自己理論上就是他的學生,
這是官場中的天然最親近關係,若是自己以後為官,一定是徐謹那一派。
所以,公堂上講再多的道理,最後坐牢的還是自己。
“方公子也莫要擔心,你有功名在身,動不得刑,雖說一時半會的出不去,不過既然我來了,你就斷然吃不了虧。只當是來休息幾日,且安心等待吧。”
徐管家語氣的淡淡的,卻透著強大的自信。
所以說,裝逼這種事真的是人類的剛需,無論是秋名山、沈重山那樣的辣雞,還是徐管家這樣看似高手的存在。
“多謝老人家。”方覺隔著牢門,盤膝坐了下來,
回想起那日在徐謹府上,眼前這位老管家,身形之快,如同鬼魅一般,顯然是有功夫在身的,
以方覺的眼光看來,他的功夫,比起那什麼秋大俠、沈老爺子,強得不是一點半點,要是動手,方覺就沒把握能幹的過他。
“老人家,我有一事不太明白,昨天那個秋名山,還有什麼沈老爺子,到底是個什麼水準的高手?說起話來,牛氣哄哄,真動手,土雞瓦狗一樣。”隔著牢門問。
徐管家眼睛都懶得睜開,閉目笑笑,
“本來就是土雞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