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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長的話所感動,他看到站在眼前的這位市長,根本不象有人說的那樣自私和平庸,相反是如此地大義和堅強。韓亮十分動情地說:“謝謝您的支援!我看,劫持曉陽的那夥人是要和我們進行一場交易,在交易談判期間,曉陽不會有事的。您和商姐放心,我們一定會想出萬全之策的。”
史方明送走了韓亮,陷入了痛苦的沉思中。
這起案件像在故意捉弄韓亮,一波不平一波又起,進不能進退不能退,被動接招又不好出手;剛保住了文靜和姜善彬,又冒出了史曉陽被綁架。韓亮徹夜不眠,反覆思考著對策。根據草兒、文靜、姜善彬提供的線索,目前完全可以將甫貴、柳廣等一批賭球團夥的主要分子抓捕歸案,端掉他們相當一部分的賭球網點。但是,總還是感到現在行動為時尚早。其原因,除要顧及被綁架的史曉陽外,也存線上索雖有但證據不足且不能一網打盡的問題。比如澳門安同公司是車友俱樂部的投資方和進口油的中介方,是涉嫌賭球和詐騙的幕後黑手,但車友俱樂部的法人代表不是安同公司的董事長汝安貝,而是甫貴。其違法經營賭球的罪名,只能由甫貴扛著,而汝安貝卻可以一推了之,更不用說賭博在澳門並不違法了。企日公司與安同公司的情況一樣,企日公司只是足球俱樂部的贊助商,俱樂部執行經理甫貴賭球,只能認為是甫貴個人行為。在足球俱樂部的產權並沒有轉讓給企日公司的情況下,目前只是擁有經營權的企日公司,即便經營上發生犯罪行為,按照我國刑律,治罪的只能是俱樂部的法人代表,而現在的法人代表暨董事長仍然是大鳥酒廠的廠長覃仲乙,所以治罪也治不到企日公司的老總紀三同的頭上。對於進口油事件,因調查難取證難,在沒有掌握充分證據的情況下,更不能讓澳門警方拘捕汝安貝了。對發生在匯港和廣深高速路上的兩起車禍殺人案,同樣因尚未抓到兇手和掌握有力的證據,按照“誰訴求誰舉證”的法律原則,也無法起訴汝安貝和紀三同。在案件盤根錯節很難深糾細查的時候,又突發了史曉陽綁架案,更使韓亮陷於迷茫。他想,如果綁架案是誣陷史市長的一方所為,就不能沿著偵破賭球集團的方向走下去;如果是賭球集團所為,一旦改變偵破方向,就會延誤破案時間,放掉真正的兇手。韓亮從自信和緊張的狀態一下子滑到了焦躁迷惘之中。
韓亮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整理著自己的思路,反覆考量著這場幕後交易的底線,對每一步驟的發展和可能出現的結果進行著細緻地研判……
韓亮決定叫刑偵支隊長趙鵬軍過來仔細研究一下,趙鵬軍一進門就著急地問:“局長,是不是該收網了?”
韓亮說:“我比你還急呢!你先先看一下材料,跟我一齊分析一下情況再說。”
趙鵬軍一看是份傳真件,內容是澳門報紙昨天刊登的兩篇文章,一篇文章的正標題是:《瞞天過海》,副標題是《保險公司認為‘安同’‘華星’有騙保嫌疑》。文章說:“保險公司透過國際衛星和有關資料查明,亞丁號油輪於8月初駛進馬六甲海峽後,曾停靠在十字港進行過大修保養,10月初離港,去向不明。據十字港修船廠反映,亞丁號油輪更新了船體油漆,大約是10月2日夜離港的。上述跡象表明,亞丁號油輪失蹤已確信無疑,據此推斷,已經改頭換面的亞丁號油船很可能連船帶油賣給了第三方,至於是海盜所為還是聯手作案尚須進一步查證。目前,保險公司正在調查取證,為反訴‘安同’、‘華星’有騙保嫌疑做法律準備。保險公司一位不願透露姓名的人士表示,在沒有弄清事實真相前,保險公司將拒絕賠償。目前此案正在審理當中。”
另一篇文章則認為:“保險公司提供的證據還不充分,推斷出的結論不能成立,從目前的情況看,保險公司和‘安同’、‘華星’可能全是受害者,與其對簿公堂耗財耗時耗力,還不如同仇敵愾聯手緝拿案犯。”
趙鵬軍說:“從內容上看,還不能斷定安同公司涉嫌詐騙。如果按照澳門的司法程式,等到治罪安同公司的時候至少得一兩年後。其實我認為,進口油案並不影響我們現在的抓捕行動,我們先把甫貴、柳廣抓起來一審,我就不相信他們不招出汝三貝和紀三同的罪行。”
韓亮說:“但是你想過沒有,甫貴不招的可能完全存在。因為他的老婆孩子作為人質被控制在境外。如果我們只能向檢察機關提供他賭球的證據,按照我國刑法,最高刑期不過三年,你說甫貴會怎麼選擇呢?我看他不會用犧牲老婆孩子的性命,換一個沒有多少實惠的減刑寬大的。還有汝安貝和紀三同都是澳門人,逮捕他們必須用證據說話,涉嫌賭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