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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們企圖混淆是非,顛倒黑白,用雞毛蒜皮來轉移法官和未來陪審團的視線。這就是他們的工作。他們這樣幹會拿到大把的鈔票。德拉蒙德閒扯了31分鐘,卻等於什麼也沒說,目的也即在此。
我對事實的陳述和對法律的解釋,必須比他簡短。我的辯論必須清楚明瞭,擊中要害。這樣肯定能贏得一些人的讚賞。
我緊張地開始講述與對方要求法庭駁回起訴有關的幾個基本觀點。聽著我不著邊際的泛泛而論,黑爾法官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目光下垂,似乎我是他有生以來遇到的最大的笨蛋。懷疑使他面部歪曲,但至少他沒有開口。我竭力避開他的眼睛。
原告和被告雙方爭議十分明顯的案子,要求法庭駁回起訴,很少會獲得法官恩准。我雖然緊張笨拙,但我堅信勝利會屬於我們。
我吃力地一頁一頁地講述著提綱上的內容,全是對方瞭解的事實,沒有一點新東西。法官大人聽了沒有幾分鐘,馬上就像對德拉蒙德一樣,對我十分膩煩,又埋頭鑽研他的雜誌。我講完時,德拉蒙德要求法官給他5分鐘,反駁我的發言,他的那位老朋友用手朝講臺一揮,表示同意。
德拉蒙德又不知所云地浪費了大家寶貴的11分鐘。他想澄清他想到的幾個問題,但他用來澄清問題的方式,卻使我們其餘的人全都墮入五里霧中。
“雙方律師到我辦公室來一下。”黑爾邊說邊站了起來,一轉眼就消失在法庭後面。我不知道他的辦公室位於何處,便站在那兒準備跟在德拉蒙德先生後面與他同行。他倒是十分客氣,甚至還用手搭住我的肩膀,誇獎我幹得如何出色。
我們走進他的辦公室時,法官已脫去長袍。他站在辦公桌後面,用手朝兩張椅子指了指。“請進。請坐。”室內光線暗淡,格調高雅,窗子拉上了厚厚的窗簾,地上鋪著紫紅地毯,書架上一排排厚書一直堆到天花板。
我們坐下,他在思考。過了一會,他說:“這樁官司使我感到很煩,貝勒先生。我不想用毫無意義這個詞,但是,坦率地說,它究竟有什麼意義,我並未獲得任何印象。這一類的官司,我真是膩透了。”
他停了停,望著我,等著瞧我的反應,但我卻根本不知該說什麼。
“我傾向於同意被告的要求,對這一起訴不予受理。”他拉開一個抽屜,慢慢取出了幾個藥瓶。在我們的注視之下,他仔細地把藥瓶在桌上排成一行。然後對我說:“也許你可以向聯邦法院重新起訴,真的,你到別的地方去起訴吧。等著我審的案子實在太多啦。”他一顆一顆地數著藥丸,從4只塑膠瓶中至少取出了12顆。
“對不起,我得去一趟洗手間。”他說完便朝房間對面右側的一扇小門走去。門砰的一聲關上。
我一動不動地坐著,心緒茫然,呆呆地瞧著那幾只藥瓶,恨不得他在洗手間裡吃藥時一口噎死。跨進辦公室後,德拉蒙德還沒有開過口,現在,彷彿是收到了什麼訊號,他突然站了起來,將屁股擱到辦公桌的一個角落上,低頭望著我,滿臉是笑,熱情如火。
“聽著,魯迪,我是個收費很貴的律師,我的事務所是個收費很貴的事務所,”他用低低的令人信任的聲音說,像是在向我透露一條秘密資訊。“我們接到這一類案子的時候,首先要做點計算,估計一下辯護的費用。我們在把計算結果告訴委託人之前,手指頭決不動一動。我已經辦過許許多多案件,我對費用的估計可以準確到八九不離十。”他扭了一下身子,準備亮出底牌。“我已經告訴大利保險公司,從目前到審訊結束,這件案子的律師辯護費將會在5萬至7萬5之問。”
他等著我表示這個數字給我的印象是多麼深刻,而我卻只是瞪著他的領帶看。從對面洗手間傳來一陣抽水馬桶抽水的嘩嘩聲。
“所以嘛,大利公司才授權我,向你和你的委託人提出支付7萬5在庭外和解的建議。”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一大堆胡思亂想立刻從我腦海裡掠過,其中最大的便是2萬5千美元這一巨大的數字。我的律師費!它就近在眼前。
等一等。他的老搭檔哈維法官即將撤消這個案子了,他為什麼還要如此慷慨地提出給我這筆錢?
這時,我突然明白了。這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的那套老把戲。哈維先用嚴厲的措詞,把我嚇得半死,然後列奧再用一塊天鵝絨,在我身上輕輕地揉搓。在這個辦公室裡,他們這樣一唱一和,輪番出擊,不知道幹了多少次!
“這決不意味著大利公司承認自己負有責任。這一點你必須明白,”他說。“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