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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能對付他。為了使U節讓人聽起來妙趣橫生,我正需要有個非同尋常的天才專家呢。
他在幾乎沒有受到任何催問的情況下,滔滔不絕地主動向我們講述這樣的索賠申請應該如何處理。德拉蒙德嚴肅地點著頭,似乎他們現在已經擊中了某個人的痛處。你猜他說的是什麼?大利公司處理這件索賠申請,是嚴格地按章辦事的。當然也可能犯了一兩個小錯誤,不過呢,嘿,公司那麼大,有那麼多申請要處理嘛。總的說來,沒有大的偏差,處理得還是合情合理的嘛。
賴斯基證詞的實質是,由於這一索賠要求的金額太大,大利公司完全有理由予以拒絕。他非常認真地向陪審團解釋,一份每週只交18美元保險金的保單,自然沒有理由指望它支付高達20萬美元的移植手術費。借方保單的目的本來就是提供最最基本的保險,而不是為那些華而不實的東西提供費用嘛。
德拉蒙德提出了工作手冊以及其中失蹤了的U節的問題。這是不好的,賴斯基說,不過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手冊這種東西不是一成不變的,而是要一直不停地修改的。有經驗的理賠員對工作手冊往往並不在意,事情該怎麼辦,他們心裡有數。但是,目前既然已經產生了這樣的爭論,那咱們就來談點兒意見。他迫不及待地拿起理賠部工作手冊,一節一節地向陪審員們解釋。一切都用白紙黑字寫得明明白白嘛,一切都進行得無比順利。
他們談了手冊,接著又討論那幾個數字。德拉蒙德問他,是否有機會研究與保單、索賠和拒賠數字有關的資料。賴斯基嚴肅地點點頭,從德拉蒙德手上接過那份列印材料。
大利公司1991年拒賠率確實比較高,不過這可能有幾個原因。這樣的拒賠率過去在保險行業也不是沒有聽說過,而且我們也不能對這些數字過於相信。如果看一看過去10年的情況,大利公司的平均拒賠率實際上略低於12%。這肯定沒有超出全行業的平均拒賠率。接著他就列舉了一批又一批數字,我們一下子全都給他搞得暈頭轉向,稀裡糊塗,而這正是德拉蒙德的目的。
賴斯基走下證人席,開始在一張彩色圖表上指指點點,像經驗豐富的教師一樣對著陪審團講個沒完。我真想知道他這樣表演的次數一年有多少。大利公司的這些數字大大低於同業。
基普勒在3點半大發善心,宣佈休息。我和庫柏·傑克遜以及他的朋友們走到外面的走廊上。他們都是富有經驗的出庭辯護律師,馬上向我提出了中肯的建議。我們一致認為,德拉蒙德在打疲勞戰,他想磨磨蹭蹭拖到週末。
我整個下午在庭上沒有吭過一聲。賴斯基一直拖到很晚。臨結束前還大談特談大利公司的處理是多麼公正。從陪審員們的臉上可以看出,此人作證終於結束,他們為此十分高興。而我也因為可以多幾個小時準備對他反詰而感激不盡。
我和戴克陪同庫柏·傑克遜以及其他3位律師,在名叫格里桑蒂的一家義大利老飯店美美地吃了一頓晚飯。老闆名叫大約翰·格里桑蒂,為人十分風趣,把我們領進一個包廂,給我們拿來一瓶我們並未點過的美酒,而且實際上是他為我們點了菜。
幾杯酒下肚,我感到輕鬆和平靜。多少天來,這是第一次。也許今夜可以安眠。
這頓飯吃了400多美元,賬單一到,庫柏·傑克遜立刻一把抓了過去。感謝上帝!魯迪·貝勒事務所也許很快就會賺到大錢,可此刻它仍舊是窮得可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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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四上午天氣晴朗。佩頓·賴斯基一踏上證人席,我立刻把那封“愚蠢之至”的信交給他,請他大聲朗讀。他讀完後我問道:“賴斯基先生,在你這位專家看來,大利公司的這種反應是公正合理的嗎?”
他事先已有準備。“當然不是。這是駭人聽聞。”
“是令人震驚的,不是嗎?”
“是。不過,我聽說這封信的作者已不再在大利公司工作啦。”
“誰告訴你的?”我驚疑地問。
“嗯,我記不清了。反正是公司裡的什麼人吧。”
“這位公司裡的什麼人也告訴過你克羅基特不再在公司工作的原因嗎?”
“我記不清了。可能與這封信有關吧。”
“可能?你對自己的話有無把握?或者僅僅是猜測?”
“我真的記不清啦。”
“謝謝你。這一位公司裡的什麼人,有沒有告訴你:克羅基特先生是在他將為本案提供證詞兩天前離開公司的?”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