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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扯!我什麼我!人家生孩子,你見哪門子事?”
“我這不是在學嗎!”
“啊!給人家娃接生死了!還學?真新鮮!”
“你說咋著,都過去一年多了!他還告……”兩隻母雞在筐裡叫了幾聲。
王大牛平素對家禽畜最敏感,村裡貧困,逢年過節,大事小情,都是送個雞啊蛋啊兔啊什麼的,包括他給上邊送禮。看眼大鞋底子挎在筐裡兩隻雞,又瞪眼大鞋底子:“你挎兩隻雞幹什麼?”言外之意,我這是去村部,送禮也不能往村部送啊!得去家裡。
這一提醒大鞋底子倒笑了:“這不是,你不提我都忘了。我聽說你這幾天在鄉里開會總貪晚,不都是為了咱們村嗎!我這是專門給你補身子。”笑臉盯著王大牛的臉sè。
王大牛一半埋怨地說:“兩隻雞犯上往村裡送嗎?啊!你那事我在鄉里擺平了!沒事了!”
大鞋底子一聽樂了,手足無措的擺弄著筐:“哎呀!王村長,你可是我的大恩人。我就說嘛!村長就是王大牛,李子寒哪是當村長的料!又是老……改……犯……”話頭剛起王大牛臉sè驟變,要說的話吞吐了。心裡一高興少了把門的,溜出這句話正戳在王大牛的心尖,大鞋底子這個悔啊!
王大牛直盯著大鞋底子,嚴聲厲sè的從牙縫擠問了一句:“你說什麼?李子寒當村長!”
大鞋底子看著王大牛的yīn沉臉sè,越發緊張得厲害:“王,王村長,這是我說,說的,啊!這……這,不是我……”越緊張越說不清楚,一擰身坐在地上,“哎呀!王村長這不是我說的!是禿子,是禿子他們乾的呀!與我無關啊!”突然想起什麼立即止住哭聲,忙站起身說,“王村長,我想起來了!禿子他們滿村的填選票,讓李子寒當村長。對!還有一封信呢!”
王大牛驚呆了!半天失聲問:“啥?填選票!還有信?讓李子寒當村長!”王大牛的一臉兇像,驚呆塑立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嚇得大鞋底子挎起筐就往回跑,邊跑邊回頭瞭望王大牛。
鄉間公路。
一輛轎車在公路上顛簸慢行,青年司機小心翼翼地駕駛,坑窪不平的路面使轎車顛簸得厲害。每顛簸一次,司機都順內望鏡特別注視後座一位趴車窗向外張望的中年人。中年人全神注視車窗外遠山和田野。這才使得青年司機鬆口氣,伸手正了正內望鏡,不留神,轎車重重的顛簸了幾下,司機急忙調整方向,兩眼盯向內望鏡。還好,中年人沒做任何反應,凝視窗外,神情中帶有幾分嚴肅和沉重。
坐在中年人身邊的郝梁,手抓前座靠椅背,看看中年人,又朝轎車前路面望了幾眼後,收回目光落在中年人身上,想說什麼沒說出口,移開目光只是衝司機小聲說:“小趙,再開慢點。”
車速顯然又慢了許多。
郝梁看看中年人,忍不住開口了:“市長同學,你來我鄉已經呆了兩天了,前後跟我沒說上兩句話,這臨走了總該說幾句吧!我郝梁不圖老同學表揚什麼?只求市長提幾句批評意見總可以吧!”說完抬臉笑迎中年人。
出乎意料的是中年人仍然凝視車窗外,沒聽見一般。
這下惹腦了郝梁,拍拍司機肩膀故意大聲喊:“小趙,停車!快停車!我要下車,實在受不了!真是啊!官大一級壓死人,這哪是在檢查工作,這不是讓我活受罪嗎!”
轎車慢慢停在路邊。
郝梁開啟車門剛要下車,肩膀卻被一隻大手拽住了:“想溜,不是想聽我說幾句嗎?”郝梁轉回身不滿的又坐回。
司機小趙回頭掃了一眼,啟動轎車慢慢向前駛去。
郝梁滿腹牢sāo的開啟話匣子:“林市長,在我心中總把你當作最知心的老同學,每逢場合總以你為泰山北斗。可萬沒想到,老同學多長時間不來一趟,好不容易把你盼來了,你卻給我來這麼一手!正襟危坐。別人都說我老同學是給我送政治資本來了!你可到好,水沒喝一杯,飯沒吃一口。徐庶進曹營一言不發,把我這個窮鄉僻壤走了個遍,臨走了給我來個九五之尊。你這樣做讓我心裡好沒底啊!”激動的淚花在眼眶裡閃動。
林市長叫林巖,兩道濃眉下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瞪著郝梁眨也不眨。從眼神中怎麼也找不到一絲的同情感,對老同學的眼淚,在目光中倒充赤著十分的不滿。接過郝梁的話題說:“郝梁,按咱老同學的關係,我該稱呼一聲大哥。可我這次是帶著市長的身份,來你們鄉考察工作的。你我的身後是幾十萬雙眼睛在盯著,我不敢有絲毫的怠慢。郝鄉長,你說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