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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急急忙忙地去洗漱了。
“……”
不止司禾感受到桑白的變化,桑白自己也意識到了。
這幾天陸慎過來,她心裡是明白的,但好像被魘住似的,好似只剩下一個軀殼,不願意溝通,也不願意交流,彷彿靈魂出竅似的飄在上空看著陸慎陪她,她似乎是參與了,又似乎沒有。
連續睡了幾天安穩覺,直到今天早晨醒來,才徹底清醒。
但很快,又投入到拍攝當中。
再度有些精疲力盡。
拍完後,忍不住第一時間趕回去——陸慎在等她。
陸慎卡好時間關了火,從廚房走出去。
門開了。
他的小姑娘,這些天來第一次,迫切地朝他奔過來,幾乎是撞進他懷裡。
只好揉一揉她腦袋:“先吃飯?”
陸慎發現,相比營養師做的菜,她倒是更愛吃他親手做的,所以他乾脆這幾天親自下廚。
桑白胃口已經接近正常,每個菜都吃了一小半。
吃完飯,陸慎收拾完碗筷,桑白恰好洗完澡出來。
她吹乾頭髮,穿著棉質睡衣鑽進被子裡,才意識到最近幾天的床褥都是乾燥的,屋子裡也多添了一臺取暖器,一定是陸慎專門吩咐人辦的,難怪最近幾天她睡得這麼舒服。
看見他進來,她第一時間伸出手,要他抱。
陸慎卻沒抱她,只是面無表情地走到床邊,抬手捏住她下巴尖:“清醒了?”
桑白咬唇,“嗯”一聲。
“那麼,我們來談一談。”他淡聲。
湊近了,桑白才聞見他身上的菸草味——他又抽菸了。
她乖巧道:“好。”
陸慎坐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你狀態不好,為什麼不跟我說?”
這事的確是桑白理虧,她下意識解釋:“我怕你擔心……”
話被截斷。
“擔心?”陸慎慢慢道,“我接到電話說你差點從懸崖跳下去的時候,擔不擔心?”
桑白低聲:“那是意外。”
“我生病住院的時候,你是怎麼跟我說的?”
他聲音平靜到極點,反而讓人害怕。
桑白頓住。
陸慎:“問你話。”
桑白垂眸。
陸慎:“說話。”
桑白停頓幾秒,才說:“我希望能給你提供一些情緒價值,但是——”她辯解,“只差兩週時間而已,我不想因為這個反而耽誤你回來的時間,想著自己扛過去。”
陸慎點點頭:“行,那以後我的事,你也別問。”
他起身往外走。
桑白下意識道:“你去哪兒?”
陸慎很寡淡地看她一眼:“既然清醒了,就自己睡,不是要自己扛?”
“……”
話音剛落,門被關上,他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桑白嘆一口氣,知道陸慎這次恐怕是真生氣了,不然不會這麼晾她。
她在床上悶頭髮了會兒呆,問麥子知不知道陸慎住哪裡,麥子說陸總睡隔壁的房間,又把這幾天陸慎怎麼發脾氣、怎麼不眠不休地照顧她講了一遍。
桑白聽完後,眼眶發酸。
天邊忽地炸開一道驚雷,緊接著便下起瓢潑似的大雨。
之前來時聽說過,川南冬天偶爾會下雷雨,沒想到會撞上。
雷聲,雨聲,風聲。
木質窗戶被吹得砰砰作響。
桑白看一眼旁邊陸慎之前的枕頭,拿起來抱在懷裡,又穿上羽絨服,推開門。
迎面澆上來一頭刺骨的冷雨。
她住的是個農家小院子,問清楚陸慎住在東邊的屋子,她便打了把傘,抱著枕頭在冷雨裡哆哆嗦嗦地跑過去,站在屋簷下敲門。
門幾乎是一瞬間就開了。
陸慎站在門口,手裡捏著支菸,側身讓她進來。
他神色清淡,像是就等她來,也像是料定了她一定會來。
桑白收起溼漉漉的傘,捏著手裡的枕頭,抬眼看他:“我怕你這屋沒枕頭。”
枕頭一側都已經給大雨澆溼了。
陸慎接過來,看都沒看,扔到一旁矮凳上。
“沒別的事你可以走了。”
桑白給他這毫無溫度的話刺得有些難受。
她仰頭,走過去抬手去抱他,卻被他緩緩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