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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晨再也忍不住,她歇斯底里地頓足叫喊:“我恨我自己!我恨我自己不敢愛也不敢恨,我什麼都不敢!什麼都不敢!”
淒厲的哭喊之後,她的兩腿一軟,搖搖欲墜地往前仆倒,宗舜大驚,張臂把她抱住,快步跑進大廈。
守衛大廈的葉先生一直在注意著他們的一舉一動,見狀連忙對宗舜說:“還是快帶她回屋裡去吧,怕是生病了。”他幫忙按下電梯按鈕,不忘提醒說:“住在十樓六號,知道嗎?”
宗舜點了點頭,電梯直直爬升上十樓。找到了六號,宗舜試著推開鐵門,果然鐵門沒鎖,他把花晨抱進去,在黝暗中找到了皮沙發,才輕輕把花晨放上去,花晨卻又似醒又似昏迷地緊緊扣住了他的脖子,喃喃地叫喚。
“風箏不要給她,宗舜,不要給她……”
宗舜貼著她的臉,連聲呼應著:“當然,當然,它是你一個人的,永遠是你的。”
“不要逼我,不要逼我!宗舜,他們逼我離開你,他們好殘忍,我是那麼的愛你,他們不知道……”
宗舜忍不住流下淚來,他身上的雨水濡染了花晨一身潮溼,他想放下她,卻被她死命地抱住。她已經哭昏了頭。
“宗舜,我要走了,我要離開你了,你再也找不到我,一輩子都找不到……你甘心嗎?找不到我,你甘心嗎?我不甘心,我不願意……他們說你不誠實,說你欺騙我,你不能……”
一聲聲哀訴,一陣陣飲泣,是花晨不顧一切的傾吐肺腑,是宗舜隱忍不住的哀慟悲情。
“為什麼有這麼多的阻難?為什麼有這麼多的誤會?為什麼讓我至愛的你這樣痛苦?”
宗舜肝腸寸斷,悲不自勝。
“宗舜,不要離開我,我願意為你一直哭,哭到我死了為止——”
兩人只是渾然不覺地相擁而泣,忘記了這個世界。
不知過了多久,宗舜倏然聽到一聲嘆息,猛一抬頭,看見雍昭賢夫婦穿著睡袍站在一邊,不知他們已出現多久了。
“陶先生,看你和花晨這個樣子,我們實在好難過,也好後悔。花晨這孩子太痴情了,早知道這樣,我不會讓她爸爸這樣為難她。”
珞瑤哽咽地說。昭賢蒼白的臉這時顯得更形蒼老。
看見雍氏夫婦,宗舜想把花晨放下來,花晨卻依舊死命地扣著他。
“花晨,你放下陶先生,有話好好跟媽咪說。”
珞瑤蹲下來,伸手輕撫花晨的頭髮,她摸到花晨的額頭是滾燙的。花晨不理,自顧似懂非懂地回答:“媽咪,我不要做人了,我什麼都不管,我已經死了。”
“花晨在發燒!”珞瑤著急地告訴昭賢和宗舜,接著對宗舜說:“勞駕你把花晨抱到房間來。”
把花晨抱進房間放上床,宗舜立即退出,在退出的那一瞬間,他看見花晨床頭櫃上那一疊護照和機票。
回到客廳,燈光已經大亮,宗舜看見客廳裡多了一個看來眼熟的年輕人,他一臉敵意,怒目注視著自己。
“海晨,去拿一套衣服給陶先生換上。”
昭賢沒想到會和光達的名人陶宗舜如此相遇,尷尬和愧疚使他有些失措。
海晨冷冷地說:“不必了。這個人三頭六臂、神通廣大,一點雨就淋倒了他,戲還怎麼演下去啊?”
“你是雍海晨?”宗舜也不動氣,平和地問。
海晨不回答。
“你認識姝嫻?”宗舜又問。
海晨悍然應答:“很不幸我正好認識她,更不幸的是我姐姐受了你的騙。不幸中的大幸,我認清了你!”
“雍海晨,我不知道姝嫻對你說了些什麼,但是她的胡言亂語難道要由我來負責?如果花晨是因為這件事而誤會,你能心安嗎?看她那樣痛苦,你忍心嗎?”
宗舜痛心地質問。
“我不必讓你來教我,怎樣去愛我姐姐!李姝嫻說的即使不是真的,至少我親眼看見你們卿卿我我,親熱得很!”
“請你把話說清楚。”
“怎麼?調情是你的家常便飯,記不得那麼多了是不是?好,我幫你重溫一下舊夢,今年元旦在市郊政府醫院,你忘了你們的溫馨相會啦?”
宗舜略一思索,才想起海晨原來就是姝嫻的同學,誤會竟然會是這份盤根錯結的巧合造成。
“唉,花晨和我在一起似乎是註定了多災多難,才有這麼多誤會,我承認,我要負很大的責任。但是,我向兩位保證,這些災難很快就會結束。”宗舜平靜地說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