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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也不早了,”視線在眾人臉上掠過,駱柯做了個“撤退”的手勢,挑挑眉毛,“撤吧。”
幾個人當然都沒有異議,魚貫而出。
俞允一手支著手電,另一隻手臂勾著葉析脖子,走在最前面。
他們後面,是姜凱瑞和夏宇。
夏宇剛才被嚇壞了,還有點手軟腳軟,走路直髮飄。
姜凱瑞時不時緊張地瞄他一眼,問一句:“宇哥,你沒事了吧?”
隔一會兒,再問一遍,“宇哥,你沒事兒了吧?”
夏宇開始還很感動,覺得這小傢伙還算有良心,知道為自己擔心。
可是等到他問第六遍的時候,夏宇的感動就都變成了煩躁,咬著牙嗆道:“你是復讀機啊,一句話翻來覆去說!煩不煩?”
換個人,早就識時務地閉嘴了。但是,在姜凱瑞同學的字典裡,是沒有“識時務”這仨字的,所以,他眨巴著烏溜溜的眸子,很無辜地替自己辯解:“我擔心你會有事嘛,你剛才的臉色太嚇人了。”
夏宇給他嘔得幾乎吐血。其實也幸虧有姜凱瑞搗亂,令他不知不覺間把害怕那茬都給忘了。
他們都沒留意到,駱柯磨磨蹭蹭的,落在最後面。
走到教室門口,駱柯停下步子,轉身,靜靜望著面前黑洞洞的舞蹈教室。
把視線移到烏漆墨黑的天花板上,他抬起左手,拇指與中指緊扣,結了個法印,信手畫了道道家驅邪崇鎮宅符咒,口中默唸道,“天有天將,地有地祗,人有人路,鬼有鬼途。各安其正,各守其分。如干神怒,粉骨揚灰。還不速速歸去,急急如律令!”
隨著他越念越快,指尖動作也越來越快,只見天花板的正中央,詭異地扭曲起來,形成一個灰白髮亮的碩大漩渦。
漩渦中慢慢鑽出一張女人的臉孔,沒有眼白。深黑的瞳仁,像兩個深不見底的黑洞,黝黑髮亮的面板,佈滿蛛網似的裂痕。
“啪嗒、啪嗒、啪嗒……”一隻一隻灰白色的小蟲子,從裂縫中冒出,窸窸窣窣滾落到地板上。
女人掙扎著,扭動著,好像要擺脫天花板的束縛,徹底脫離出來。
歪斜的嘴巴也咧得大大的,顫抖地叫著:“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你已經死了,還是安分點吧。”駱柯一點同情心也欠奉,屈指輕彈,一道黃符“啪”地貼在了她額頭。
“啊……”女人淒厲地慘叫著,瞬間縮了回去,漩渦也隨之消弭不見,連同那道黃符。
天花板又恢復了原本的樣子。
駱柯對鬼魅沒有好感,也沒有惡意——說白了就是不在乎。
所謂鬼魅,不過是死人留在人世間的執念。
集貧賤、悲哀、衰敗、災禍、恥辱、慘毒、黴臭、傷痛、病死十八難於一身。無論是否有意,它們的存在,對接近的人,都是種傷害。
何況這種怨鬼,把它放出來,必然會為禍人間。
所謂因果迴圈,報應不爽,就算是知道她有冤情,駱柯也不想替天行道,做什麼吃力不討好的蠢事。
只要她不給自己惹出麻煩就好。
不知道她是被誰封印的,最省心省力省事的做法,當然是把她繼續封印。
或許她幾十年、幾百年後還會衝破封印跑出來,造下什麼冤孽債,但那就不是需要自個兒操心的事兒了。
只是……駱柯微蹙起眉頭,摸出剛才塞褲袋裡的紙巾,開啟,從上面拈起一片半圓形。
只有小手指指甲蓋大小,內裡是灰白帶點肉色的,外表面則黑亮黑亮。
它是裹挾在葉析脖頸上的液體裡的,灰白帶點肉色的那面朝外,手電筒的光線又是暗黃色的,所以俞允沒發現。
它的質地非常堅硬,像是某種動物的鱗片,穿山甲?鱷魚?
除了鰱魚、鯽魚、鯉魚,駱柯沒機會見過其他魚類或者動物的鱗片,根本無從判斷。
但是它怎麼會出現在那攤液體裡呢?實在很詭異——這也是駱柯不讓俞允幫葉析清理的原因。
有些事情,不知道反而是種幸福。
隨手關上舞蹈教室的門,“咔噠”一聲鎖好,駱柯把弄髒了的紙巾丟在走廊裡,明天早晨自然有校工打掃。
他可沒興趣,把這種髒兮兮的東西帶在身邊,又掏出張紙巾將鱗片包好,揣回兜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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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六
駱柯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