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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外出學習而疏遠了和大師在一起的機會。沒想到這一晃竟是六年。看著遠了,卻比先前近了許多。
來北京讀書期間,大師並沒有因為距離的遠而忽視了這個愛徒,他們師徒常常通電話或通訊,每次師父都要叮囑他用功讀書。每次放寒暑假,延藏都想回山上做些雜活兒,可是師父卻讓他利用這些閒散的時間到處走走,遊歷山河、參訪學習、增長見識。在大師的鞭策下,他順利地完成了中國佛學院四年的學業。這時候,師父已經升座,身邊也需要些人,延藏很想回去報報師恩,做些雜役,沒想到竟遭到師父的責怪。師父說,我對你寄望很高,你不要讓我傷心,你是一個悟性極高的人,將來一定有大的修為,小到少林寺,大到整個佛教界都有很多事情需要你這樣的年輕人,我一個人的需要和大的需要比起來,你說哪一個重要。
延藏畢業後在山上只住了幾天,便再次回到北京,在師父的資助下考取了中央民族大學民族學系的人類學專業,這也使得延藏成為建國50週年以來第一個和尚研究生。這讓很多人知道了,少林寺不光出武和尚,也還有這樣的文僧。
之後不久,方丈又及時地引導他報考了北京哲學宗教系的佛教文化專業。方丈的理由是:單學民族學容易使信仰淡化,一個真正的高僧應該是學為人師,行為世範的。延藏一下子彷彿又明白了很多東西,自己師父在這不密之傳中得到了一個讓他終生恪守的秘密:你的心有多大,你的世界就有多大;你的願力有多大,你的成就就有多大。因此,延藏雖然身處繁華鬧市,卻不敢有一天間斷修行。他現在每天早晚都要誦經典,誦當代禪學泰斗本煥大師所書血經《菩賢行願品》十遍,然後打坐一個小時。而且督促自己在讀書上廣泛涉獵,近期,他又為自己的學業開闢了一條新的空間,就是在某學院選修了最時髦的MPA,他說作為一個新時代的宗教教職人員應該具有一種與時俱進、跨越時空的氣魄。
說到自己走過的三十多年曆程,延藏說自己最慶幸兩件事:第一是他出家了,能夠以出世的思想觀照智慧,而獲得精神上的解脫。而且,在他修行的路上碰到了當代不可多得的一位高僧——永信大師。他說,如果我父母給了第一次生命,那麼師父給我的靈魂注入了第二次生命。用佛教的話來說,他也是我的法身父母。走入了少林,是我一生值得榮耀的事情。也許我只是少林寺這個巨大的禪宗熔爐中的一點星火,但是我相信某位大師講過的一句話,“星星之火,未必不可燎原”。第二件值得慶幸的事情是他生在一箇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蓬勃向上的時代。遇到了中國發展的一個良好的契機,給宗教事業提供了一個良好的底蘊。人生能夠如此,還有什麼缺憾呢?
提到未來,他沒有太多的想法。他說自己目前只是處於學習階段。但是在少林寺出家的經歷給他烙下了一個深深的印記,終生無法抹去。他將懷著一顆感恩的心去生活,因為那裡不僅僅是他早年修行的地方,更重要的是,能夠給他安心的永信大師是他精神上的一種依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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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釋延魯:少林武僧總教頭的…
俗名林清華,1970年7月生於山東省臨沂地區郯城縣
採訪時間:2001年10月20日上午
採訪地點:嵩山少林寺釋延魯禪房
有天晚上看電視,江蘇有線臺播出了少林弟子武術表演的新聞,這讓我們頗為奇怪:我們這些天都在少林,怎麼不知道他們去了南京?一打聽,才知道是少林寺武僧培訓基地的釋延魯法師帶著學校學生去做的表演。
之後第三天我們終於見到了延魯法師。他的名片上打著的職務是嵩山少林寺武僧培訓隊總教頭。聽人介紹說,延魯的武功高深莫測,算得上寺裡年輕一輩武僧中的高手。坐下來聊天,才發現延魯並不是一個健談的人,還有點兒口吃。他在我們的提問下回憶著許多年前的一幕一幕。
延魯的故鄉山東省臨沂地區也是武術之鄉,他從小接觸武術。他說:“我叫林清華,父母給我起名字的時候是希望我將來有出息上清華大學的,現在出家在少林寺,感覺就像是佛教裡的清華大學一樣。我們家鄉幾乎人人練武,你要是不會兩下子,人家就瞧不起你。那時候,電影《少林寺》的播放對我的震動很大,我很想像覺遠和尚一樣,做個英雄。於是,在父親的指引下來到了少林寺。因為父親以前和永信大師認識,便把我交給了師父。最初父親只是希望我跟著師父學點真功夫,可是,後來我受師父的影響,對佛教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便決定留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