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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斷玉軒,每逢一月便是“玉緣之會”之期,若無玉帖,只得望而卻步,徒勞興嘆。
“門外何事?”
傅天正yù出言分辨,卻見斷玉軒中走出一人,眼神炯炯,步步生風。那小廝一見,忙彎腰行禮:“稟郝伯,這位公子未攜玉帖,小的正將原委向公子解釋……”
郝伯卻未曾理會,不待那小廝說完,便向傅天一拱手:“公子器宇不凡,敢問貴姓高名?”
“不敢勞老伯下問。”傅天亦是拱手還禮,“下在姓傅,單名天字。其實本有玉帖,無奈不知何時遺落……”
若無玉帖,今rì又如何進得斷玉軒中。是就此而返,還是細作分辨?此時傅天心內,自是矛盾萬分。
“公子不必勞神……但觀公子氣度俊雅,絕非虛言弄巧之人,請自入軒中。”說罷,郝伯側身一讓,早有方才小廝畢恭畢敬,於前為傅天引路。
傅天未曾料及,隻言片語之間,自己未帶玉帖之事,竟就此化解,更是疑心大作。只是次來原本另有目的,便不再多言,自隨那小廝緩步入內。
入得斷玉軒中,傅天只覺眼前豁然開朗。正廳中足可同納百人,又分上下兩層。前方正中有一臺,此時早有數女與臺上,或弄絲竹,或做管絃。幾人均是輕紗罩身,其內僅著紅豔小衣。玉頸蜂腰,雪肘瑩踝,隱約可現,chūn意盎然。
傅天本無意女sè,便復又向四處打量。之見大廳之中,金碧輝煌,花團錦簇,又有無數紅紗帷幔,不知何處微風徐來,搖曳之間,更有百花之香隱約紛至。臺上器樂之聲猶自未息,時如金戈鐵馬,縱橫激昂;又時如高山流水,恬淡怡然,不覺令人心神盪漾,沉醉其間。
入座,自又有人將美酒奉上,各sè乾鮮佐酒之物,更不可少。
此時,又有多人前後而入。只見一人,身著錦緞,腰懸玉佩,手中摺扇輕搖,只是身量卻極為富態。他方步緩踱,衝鄰座之人略一抱拳,碩大無朋的扳指,在燭光之下熠熠閃光:“馮掌櫃,幸會幸會!”
那馮姓之人亦是一身富商打扮,見此忙避席起身:“馬老闆,沒想到今rì你我竟同赴這玉緣之會。來來,趁此時高cháo未至,你我二人小酌幾杯如何?”
“馬某早聞這玉緣之會,其中頗多風情。只是這玉帖難求,今rì才得如願。”那馬老闆也不客氣,隨即便坐,更舉起桌上酒杯:“馮掌櫃,馬某以貴席上之酒,借花獻佛,願我二人今rì均得美人相伴,不負良宵。”
再看廳上眾人,或早已相識,或今rì初見,一時間嘈嘈雜雜。
“咚咚咚”,只聽得鼓聲三響,眾人心知會期已至,頓時間鴉雀無聲。卻又聽得門外一陣不合時宜的大呼之聲乍起,眾人皆各個皺眉,向外望去。
“這斷玉軒,可是店大欺客?”那聲音渾厚有力,卻又帶上了三分戲謔:“貧僧雲遊天下,向來非名聲昭然之處不入。今rì光降,爾等本應倒履相迎才是,為何百般阻攔?”
門外小廝看來人打扮,光頭僧衣,油光滿面,邋邋遢遢,身上汙漬不堪。一時間,更找不到合適的稱呼:“您……高僧……方才鼓聲已過,敝處玉緣之會已自開場……”
“貧僧只知手中持有玉帖,卻無人告知,來遲片刻便不可入內!我不與你這下人分辨,塊去叫管事的出來!”
“高僧,請恕小的無禮……您畢竟是方外之人,這煙花柳巷之地,頗有不便。”
“我佛慈悲,眾生平等。這青樓jì館,凡人來的,我大和尚便來不得嗎?”
這瘋瘋癲癲的和尚,卻是好一番強辯。
“不得無禮,退下。”郝伯聽門外有異,快步趕來。他依舊面無表情,只是上下打量著眼前之人,突地躬身施禮,“早聞顛僧酒丐,雖平rì神龍見首難見其尾,但向來焦不離孟孟不離焦。今顛僧前輩蒞臨,敝處蓬蓽生輝。不知酒丐前輩可曾以前來,請二位入內,謹奉水酒數杯,不成敬意。”
“咦!”顛僧眯起眼睛,歪了歪碩大的腦袋,伸手指了指郝伯,哈哈大笑起來,“想不到一個小小的龜公茶壺,竟也知道貧僧的名頭。”
言至此,眼中閃過jīng光一道,直盯著眼前之人,滿是驚異之意。
“前輩取笑了,敝處開門迎客,三教九流往來不息。於這武林之事……自是頗多耳聞。今見前輩僧人打扮,又灑脫自然不拘禮法,故貿然出言。不恭之處,前輩恕罪。”
言語之間,雖是謙恭,卻無絲毫卑媚。
顛僧用力扯了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