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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必須回答嗎?”
“嗯。”
“我……”鬼丸老罕見地躊躇片刻,然後緩緩地搖搖頭,“我很難弄清楚。”
“你沒有想到什麼嗎?”
“這……”鬼丸老又躊躇了一下,沉默幾秒鐘,低聲嘆口氣,“萬事都按照達麗婭夫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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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
他再三自問。
和先前一樣,他透過“視點”從頭到尾看著圍繞現在的“我”展開的事件。在此過程中……
他不得不再三自問。
怎麼回事,這種矛盾感?這眾多的矛盾感?這散落在四處的眾多的矛盾感。
比如說……他又試著提煉具體的問題。
比知說衣服。又比如說汽車、香菸和火柴,還有錢包、告示牌和招牌。
還有畫家、簽名書和流感,還有富士山第一次覆蓋山頂的雪、大分海域發生的貨船事故和山形市的濟生館主樓……其他還有,還有很多很多。
啊,到底這些是……
(……怎麼回事?)
但是在不斷自問的同時,他隱約有一種預感。隨著宣告暴風雨迴歸的烏雲的擴散,這個冗長的“故事”終於要迎來大結局。
第二十六章 缺失的焦點
1
雨比先前大了,佈滿天空的烏雲越來越厚,風也急了不少,天氣真的出現暴風雨再次來臨的前兆。
留下鬼丸老走出“迷失的籠子”後,我們沒回東館,而是在來時路上的岔路口折向左,直向北館而去。玄兒在前面走得很快,可能是因為不想淋雨並且希望早點到達吧。我用一隻手按著帽子以防被風吹走,在泥濘中深一腳淺一腳地追趕著前面的友人。
北館一樓面向中庭的露臺正好在沙龍室的南側,和建築一樣都鋪著黑石。露臺向左右細長延展,為了方便進出,在它中央設有一扇法式落地玻璃窗,依舊是黑色窗框和黑色窗欞,鑲嵌著青色的花紋玻璃。從外面看,深青色的玻璃顏色更深,幾乎和黑色沒有區別。
大雨乘著狂風傾盆而下。玄兒從大雨中逃出,向那法式落地窗飛奔而去。
“鞋不用脫了,快進來!”
他兩手握住把手將窗戶開啟,便回過頭用催促的目光對我說。
“好!”
我穿著滿是泥汙的涼鞋,跟著玄兒奔入屋內。此時,遠處仍舊雷聲轟鳴。或許是心理作用吧,我感覺雷聲比剛才近多了。
玄兒關上窗,氣喘吁吁地攏著頭髮。這時……
“這麼變化無常的天氣,真讓人受不了啊!”
熟悉的聲音響起來,是浦登徵順。他坐在房間正中央的一張沙發上,悠然地看著我們。
“要是風雨再急一點,可能要回到暴風雨中了。你覺得是什麼讓上天如此發怒?”
徵順向玄兒問道,不知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可玄兒卻繃著臉什麼都沒說,只是微微聳了聳肩。
對面是昨夜那個少年,在他和徵順坐的沙發之間夾著一張桌子。那——好像是姓波賀——是市朗。他裹著毛毯縮在沙發的角落裡,沒有回頭看我們。
“讓你等久了啊,市朗!”玄兒和這個少年打過招呼後,轉向來到身邊的徵順,“姨父,您和他說過什麼嗎?”
“沒有。”徵順用手指向上推了一下無框眼鏡,搖了搖頭,“因為我剛剛安頓好阿清才過來,也就是進行了初次見面的寒暄而已。”
“阿清在哪兒呢?”
“在二樓的臥室裡,望和身邊。”
“姨+++……遺體旁?”
“阿清正坐在床邊守著她。本來在你姨媽頭上蓋著布,可他把它取下來了,並且還不時自言自語說著什麼——可能是在祈禱她活過來吧?”
“活過來……”可能怕沙發上的市朗聽到,玄兒壓低了聲音,“祈禱姨媽‘復活’?”
“因為並非絕對無此可能啊!”徵順同樣壓低了聲音回答,他的眉頭出現了深深的皺紋,“咱們家有兩個例項。一個是18年前的浦登玄遙,而另一個不是別人,正是玄兒你啊!阿清知道這些,所以他想望和也可能……他這麼想也沒什麼過分啊!”
“是啊!”玄兒回答的同時,若有所思地合上眼睛,“是的!既然接受了‘達麗婭的祝福’那就應該不是完全沒有這種可能性。但我希望不是像玄遙那樣的不完全‘復活’。”
徵順痛苦地嘆了口氣垂下頭,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