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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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被趙國送入咸陽,而姚氏留邯鄲。後,呂不韋貴為大秦相國,趙姬為太后,嬴政為秦王。一家三口,據秦國而有之。姚氏自知不保,成日東躲西藏,這才免遭呂不韋滅口。呂不韋如中心無愧,為何必欲置姚氏於死地而後快?姚氏能幸活至今,必乃歷代秦王在天之靈暗佑,使其能剖白真相於君侯前。君侯復何疑哉!”浮丘伯一邊說,而姚氏一邊哭。姚氏邊哭邊訴,大意如下:可憐我的好姐妹啊,你們都被狠心的趙姬滅了口,我卻還僥倖活著。沒有你們,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不如和你們在地下相會,以免再受這思念之苦啊。其哭甚悲,聽得成蟜也是一陣心酸。
成蟜隱約也曾聽說過呂不韋和太后的姦情,但卻從未將這份姦情和嬴政的身世聯絡起來。他頭目森然,不敢相信世間竟會有如此大膽的陰謀,而且這麼久也沒有被戳穿。如果嬴政的父親真是呂不韋,那該如何是好?他有兩個選擇:一是殺死浮丘伯和姚氏,替嬴政掩飾。自己則繼續做自己的將軍,香車美女,衣食富貴。二是將浮丘伯和姚氏養起來,作為把柄,要挾嬴政,甚至是逼嬴政退位。但如此重大的抉擇,一時間他又怎能定奪?成蟜無力地辯解道:“果如先生所言,先王又如何能夠容忍此等大恥?”
浮丘伯一笑,他知道,這是成蟜的最後一道心理防線了。浮丘伯道:“當斯時也,先王有所求於呂不韋,更甚於呂不韋有求於先王。某膽敢設身處地,為先王計。有如萬分之一,假令先王明知受辱而忍之,為借呂不韋之力,小忍而就大謀,意在統攝江山,作用社稷。先王之志,君當察之。”
成蟜不語。浮丘伯又道:“呂不韋,賈人也,苟有利焉,則全無廉恥,無所不為,且無所不敢為。呂不韋更有一罪,猶在以懷娠之妾巧惑先王之上。”
成蟜問道:“何罪?”
浮丘伯道:“秦國曆代之君,皆得享高壽。獨獨二先王卻壯年而薨,豈不蹊蹺?”
成蟜心中一驚。浮丘伯所謂的二先王,分別是成蟜的爺爺孝文王和父親莊襄王(異人)。其中,孝文王剛剛舉辦完即位大典,兩天後就突然嗚呼,死因至今不明。孝文王死,異人即位,才三年,也嗚呼了。聽浮丘伯這麼一說,成蟜也覺得二先王之死大有可疑之處。成蟜只覺手心發涼,看樣子,呂不韋的陰謀是越揭越大。成蟜年方十七,雖知###之殘酷無情,但一旦親歷其中,也難免驚懼寒冷。這水有多深?到底了沒有?還有多少秘密被埋藏起來,等待著被他發現?
成蟜聲音嘶啞,冷笑道:“莫非先生以為,二先王之薨,乃拜呂不韋所賜?”
浮丘伯道:“然。呂不韋客在咸陽,惟恐夜長夢多,是以先弒孝文王,使莊襄王可早日即位。莊襄王感呂不韋擁戴之恩,對呂不韋大加寵幸,拜呂不韋為丞相,封為文信侯,食河南雒陽十萬戶。秦國政令,皆出呂氏之門,可謂人臣已極。”
“呂不韋弒先王,又為何故?”
浮丘伯正等成蟜此一問。前面所有的答案,皆是油,而這個問題的答案,卻是火。浮丘伯道:“以某妄測,先王早知嬴政並非自己親生,為安呂不韋之心,姑且立嬴政為太子。先王即位三年,根基漸穩,有意廢嬴政,而以君為太子,待百年之後,傳秦王之位於君。呂不韋因此起了殺心,先王終於不免。而本該屬於君侯之王位,卻為嬴政竊走。”
一時之間,成蟜心亂如麻。他側著臉,有些迷惘地望向浮丘伯,但見浮丘伯從容指點,侃侃而談,神貌之間,極盡瀟灑。成蟜不由暗想:眼前這位無所不知的浮丘伯,究竟是何方神聖?
第十三章 神秘來客 5、師出同門
浮丘伯者,生於邯鄲鉅富之家。少時遊手好閒,狂賭濫交,導致家產敗盡,這才投奔荀子門下,學儒求道,也算是給自己謀一條出路。
浮丘伯來投荀子,正趕上時機。當時,正值李斯和韓非相繼離荀子而去。兩大得意弟子的離開,讓荀子甚是落寞,而浮丘伯的到來,正好填補了老夫子心中的空缺。浮丘伯天性聰穎,不在李斯韓非之下,荀子甚愛之。荀子已經年老,自知來日無多,他就像一個老邁的藝術家,將浮丘伯看作是自己藝術生涯中的最後一件有待完成的藝術品,傾盡心血,竭力調教。在武俠小說裡,一般以關門弟子的武功為最高,以其最能得其師之真傳也。這就好比,一個男人可以娶許多任老婆,但能得到他全部遺產的,通常是最後一任老婆。
荀子善教,浮丘伯好學,一晃六年,浮丘伯自度學業已成,這才辭別荀老夫子而去,迴歸趙國。在荀子門下的六年薰陶,使浮丘伯性情大變,一改舊日的輕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