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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上經理後,我的工作臺也從四樓搬到了二樓,也就是搬進工廠的寫字樓。這樣,我就認識了賴曉芸。
賴曉芸是賴老闆的侄女,在公司做報關員。我以前就聽人說過,說她很青春亮麗,光彩照人,並說誰要是把她搞到手誰就成了公司的二老闆了。這些當然都是說說而已,誰也沒當真,我更沒把這話當回事,我早結婚了,有老婆有孩子,就是真有這樣的好事也輪不到我。
賴曉芸成天泡海關,回公司的時間少,即使回來了,也不到生產線來,所以我根本就沒見過她,也不知她到底漂亮不漂亮,因為工人們的漂亮標準與我可能不一樣。
那一天,我正在埋頭畫進度表,她一彈一彈地走到我面前,甜甜地說:“丁經理,你好!”憑聲音的甜度和普通話標準度我就知道是她。抬起頭,我明知故問:“你是…”
“賴曉芸。”她說話間腦袋一晃一晃,大眼睛一閃一閃,一束大馬尾巴左右搖擺,十分頑皮。我心裡暗暗一驚,不是驚她的漂亮,說實話,她遠不及唐小姐漂亮,我吃驚的是她的洋氣。在我的想象中,她有可能漂亮,但決不會洋氣,相反,我認為她應該是很土氣,你想想,他們村婦女隊長也就那個樣,她能洋氣到哪裡?就是漂亮,也應該是“土漂亮”,但事實上,賴曉芸的確很洋氣,一點不象農村長大的,難道後天的培養能改變一個人骨子裡的土氣?也未必不可以,我父親就是農村長大的,現在還能看出土氣嗎?
我故意擺出長輩或領導的樣子,放下筆,身子向後仰一仰,右手小幅度地用力一揮,說:“坐,坐。”
賴曉芸在我對面坐下,但頭並沒有靜止,馬尾巴還在擺,大眼睛還在閃。說實話,我立刻就喜歡上了她,但對她喜歡的感覺與對唐小姐不同,彷彿有點長輩對晚輩或上級對下級的那種關愛。
“你功勞不小呀,”我儘量找些與自己身份相符的話說,“我們公司的貨物進出關一向很順,這都是你賴小姐的功勞呀!”
“怎麼,”她說,“你想給我發獎金啊?”
“我手裡那點錢,全給你你也未必看得上呀。”
“那你全給我看看。”
我們這樣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著。突然,我覺得不妥,這個賴小姐太扎眼,我們這樣上班時間在寫字樓裡不鹹不淡地聊天不是那麼回事。我故意看看錶,說:“不好意思,我要去車間看看。”
她反應很快,“啊,影響你工作了。”
我說哪裡,與你談話本來就是工作嘛。
她又那樣頑皮地微微低下頭,偷偷地朝兩邊看看,伸伸舌頭,眨眨眼,走了。
那一天我走在生產線上特別有精神,頸子繃得直直的,感覺自己極像個軍隊首長,而且是大首長,因為小首長對士兵沒那麼親切。
晚上睡在床上,我想到了老婆孩子,繼而又想到了唐小姐,想到了賴曉芸。假如說唐小姐像一個熟透了的水蜜桃,那麼賴曉芸就是個冰清玉潔青蘋果,那麼老婆呢?老婆是什麼?我不知道。
睡夢中,賴曉芸頑皮的神態,使孤寂的夜充實著溫馨的風。
賴曉芸對我存在著一種吸引力,她那開心頑皮無憂無慮的樣子對我是一股清新的風,使我暗地裡對她有一種期盼,盼望她天天出現在我的視野裡,如果哪一天沒有出現,我就有點煩躁不安,心情不好,好在她從來都沒有讓我失望,總是在我剛開始表現煩躁不安時及時地在我面前出現,彷彿我們已經心有靈犀。
我曾擔心這是我自做多情,對此我還真認真思考過。我拿她與唐小姐作過對比。唐小姐比賴曉芸更漂亮,而且我們之間接觸也更多,我怎麼對唐小姐沒有“自做多情”?我想,即使是自做多情那也是互相的,既然是互相的,那還叫自做多情嗎?為了證實,有一天我強烈地剋制住自己,從早到晚都在生產線上轉,堅決不下寫字樓,連吃飯都讓陳秉章替我帶上來,累了渴了就到化驗室去。化驗室現在是我的根據地。自從陳秉章無意中表現出對這份工作的很看重以來,我一直在暗暗幫他,為了幫他,我將那個將客家話的小夥子安排進化驗室,並要搞技術的小夥子來化驗室“協助”陳秉章一起指導他,其實是讓陳秉章也跟著學學,陳秉章嘴上硬,暗地裡也偷偷地學,現在一招一試像樣多了。儘管陳秉章表面上對此好像並不領情,但我知道他愛面子,表面上不領情是不願意承認他很在意這份工作,其實內心應該是感激我的,所以我就資格把化驗室當成自己的根據地。
下午五點鐘,她來了。她像沒事一樣一走一跳地在三樓轉了一圈,又從三樓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