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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並不打算和漢子多說話的,但是聽對方這麼一說,不免有些好奇。心想,他怎麼一口就說我是工程師呢?而不說我是軍人或警察?其實從外表上看,我更像軍人或警察。
我沒戴眼鏡,一點沒有知識分子的外在特徵,想當年找物件時,就因為自己一點不像知識分子,還被一個崇拜陳景潤的女孩當面拒絕過。我清楚地記得,女孩忿忿不平地對介紹人說:“哼!還說是知識分子呢,別騙我了,你以為我傻?他要是知識分子為什麼不戴眼鏡?”
我今天仍然沒有戴眼鏡,這位仁兄為什麼一眼就能看出我是工程師,並且不說我是醫生或教師呢?神了。
“何以見得?”我問。
“跑得多了,看人總有個*不離十。”中年漢子很自信。
“那你能不能再看具體點?”我的好奇新被調動起來。
中年漢子認認真真地打量了一下我,說:“你應該是研究所的。”
我心裡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會看相,因為我確實是設計院的,並且我們設計院為了緊跟形勢,去年已經正式由冶金部馬鞍山鋼鐵設計院更名為冶金部馬鞍山鋼鐵設計研究院,雖然只加了兩個字,對我們個人來說沒有任何實際意義,但聽起來大多了,尤其是現在,這位中年漢子說我是研究所的,與研究院幾乎就沒有什麼差別了。再仔細一想,應該說中年漢子說的完全正確,我確實是研究所的。以前我們是設計院情報室,自從設計院改成設計研究院之後,情報室也水漲船高,從室升格為所,所以,我現在的完整身份應該是設計研究院情報研究所的工程師,一點沒錯!
“你真會看相?”我問。態度也明顯變地友好起來。
中年漢子笑了,沒說會,也沒說不會。
“能不能替我看看?”我進一步要求道。其實我是不信這些東西的,但人在面臨一個重大決策時往往會寧可信一點,就當是參考一下吧,況且這位老兄能看得這麼準。
第二章 關鍵時候的“半條路”(2)
“你要看什麼呢?”漢子問。
“看看我這次出去運氣怎麼樣?”我實話實說,就像是當時的病人對當時的醫生。
中年漢子又認認真真看了看我,再讓我伸出左手裡外翻看了半天。中年漢子在這樣做的時候,就引起上面幾個鋪位的旅客們的好奇,這些人完全放下自己正在做的一切,紛紛用身體或眼神向中年漢子靠過來。中年漢子成了人們關注的中心,因此也就更加賣力起來,彷彿正在做一項偉大的測試,而我就是實驗品,但我是完全志願的,沒人強迫。
“你這次旅途很長啊。”中年漢子說。
“是,是,是很長。”我說。不完全是配合中年漢子,而是確實預感到這次旅行道路漫長。
“你運氣不錯,”中年漢子說,“每每在關鍵時刻總有貴人相助。”
“對,對,對。”我說。
“貴人相助”這句話我是聽過的。前幾年看過一個朝鮮電影《賣花姑娘》中就有這句話。從我已經走過的這些年來看,確實是每每在關鍵時刻確實有人幫我。就說這次南下吧,我人還沒動,那邊至少已經有兩條半路子在等我了。除了前面說過的章一民和鄭康平之外,另外的半條就是蔣大哥。雖說這種萍水相逢的關係並不可靠,但算作半條路是可以的,關鍵時刻好過沒有。
“但是你此次旅行如果單純是為了求財我勸你別抱太大希望。”中年漢子給我潑了一瓢涼水。
“為什麼?”我有點急了。
也由不得我不急,不是為了錢我離開設計院幹什麼?說實話,我想著來深圳的直接原因就是為了錢。前面說了,我在馬鞍山鋼鐵設計研究院工作,不僅我在設計院工作,我老婆也在設計院工作,夫妻倆一個單位,我在情報所,老婆在自控所。包括複用二底圖在內,老婆一年差不多出三百張甲A圖紙,相當能戰鬥了。而我當時已經是“高產作家”。情報室規定每人每年的編寫或翻譯量為六萬字,我實打實要完成幾十萬字。就這樣,夫妻倆合起來還是“二百五”,我每月工資125元,老婆也是,加起來正好250。“二百五”在我們那裡是罵人的話,不吉利,但如果是我一個人能拿這個不吉利數,我就不會這麼急著“下海”了。
當時我那個小家庭是四個人生活。除了夫妻二人外,還有兒子和保姆。保姆除了吃喝穿用外,每月還要領工資。剛開始是45,後來漲到50,當時對我來說是筆不小的開銷。窮則思變,首先想到的是“靠文吃文”,投稿,幾乎每月都有一兩篇文稿見刊,至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