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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章一民,我去見鄭康平。左手拿著敲門磚,右手握住尚方寶劍。但不知是鄭康平怕敲門磚還是怕尚方寶劍,反正他是嚇得不敢見我。我只好坐在小廳裡面等。一直等到下午兩點了,原本斯文的我也拿出“耿直”的勁來,趁人不注意,直接闖進去。
鄭康平確實很忙,我闖進去時他正在做百忙之後的短暫睡眠。
“鄭總您好!”我說。
鄭康平醒了,馬上在大班椅子上坐直。
“馬鞍山院的鄧工讓我來看看你。”我繼續說。同時注意配上恭敬的表情。
“噢,好好。老鄧呀,鄧慶生。”
我很高興,鄭總果然記得鄧工,說明鄧工沒吹牛。
“這是鄧工讓我帶給你的信。”我雙手遞上那封信,並且又敬上一盒宜興紫砂茶壺,說這也是鄧工讓我帶給他的。
鄭康平對茶壺似乎不感興趣,接過去,嘴裡說了聲謝謝,隨便擺在了一邊。
他對茶壺是不是感興趣我無所謂,關鍵是對信,鄭康平對鄧工的信也不感興趣,連拆都沒拆就丟到了旁邊。我急了,說鄭總您還是看看信吧。我只能這麼說,我跟這個鄭康平初次見面,不能自己吹自己,在可能的情況下,由別人吹自己總好過自己吹自己。
鄭康平在我的催促下勉強地掃了幾眼鄧工花了大力氣寫的那封信,然後又把它丟在一邊,說以後再看吧。
“您最好現在看。”我雖然強忍著氣憤,但還是有點急了。
“為什麼?”鄭康平不解地問。
“因為這是一分關於我的推薦信。”
“推薦信?推薦什麼?”
“推薦我到您這裡工作呀。”我說。
“到我這來工作?誰說我這裡要人了?”
這下好了,既然是推薦信,那就更不用看了。
我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委屈,幾乎就要發作了。心裡想,我這麼遠趕來,等了幾個小時,拿了你同學的推薦信,還自己搭上一份禮品,連杯水都沒喝,客氣話都沒說一句。
“這麼說是連考慮的餘地都沒有了?”我問。
“我這裡根本就不缺人。不但不缺人,我還要炒掉幾個人呢!”
“那好,”我說,“把紫砂茶壺還給我,這不是鄧工給你的,是我買的。”
“好好,”他說,“拿去,趕緊拿走。”
我懷著悲憤的心情從鄭康平那裡出來。心裡想:章一民鄭康平,你們等著!
但是,悲憤沒有用,賭狠也沒有用,眼下最要緊的是要找一個地方落腳,否則,就真要打道回俯了。我顯然不甘心這麼快就打道回俯的。這麼快就打道回俯,不等於是承認自己確實是屬於“實在沒有本事”的那一類嗎?我想再拼搏一下,實在拼搏不下去了,再考慮打道回俯也不遲。
我就是在這種情況下想到給蔣大哥打電話的。
第二章 關鍵時候的“半條路”(1)
我和蔣大哥是在飛機上認識的。去年我出差,從廣州乘飛機回南京的時候,碰巧和蔣大哥坐在一起。飛機晚點,下半夜才到南京。蔣大哥當晚回不了老家鹽城,和我一起住進了我們院在南京的招待所。第二天分手的時候,蔣大哥說了“歡迎來深圳”這樣的話。難道就憑這句客氣話,我就去找他?
我此時站在深南大道統建樓對面的馬路邊。由於這次來深圳就做好了打算不回去的準備,所以帶了很多行李,明顯行動不便,於是,看上去多少有些像傻瓜。
我決定先吃飯。就在路邊買了份盒飯。一邊像老母雞護小雞一樣護著自己的行李,一邊吃飯。邊吃邊想。等盒飯吃完了,我也想好了。想著既然火車上那位仁兄都算好了我在關鍵時刻有貴人相助,不如就再試一下。
那天在來的火車上,我並沒有睡好。剛剛開始迷糊,就被一陣叫賣聲吵醒。
“哎,看了看了,請看一個賓館女服務員的自白。”
我一聽就知道是騙人的。上次出差,好像也是這個人,或者是一個與他差不多的人,也是這樣喊:“哎,看了看了,看江青為什麼自殺,看陳沖為什麼一定要嫁給黑人。”我當時抵不住誘惑,買了一本,但從頭看到尾,也沒看到陳沖為什麼一定要嫁給黑人,退雜誌是不可能的,火車早跑幾百裡了。
“騙人的。”對鋪的漢子說。
我點點頭,表示贊同。
“這位同志你是工程師吧?”漢子繼續說。
我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