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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總是不斷地炸燬敵人的鐵路和橋樑,破壞其鐵路編組車場和公路交通,但是,他們的補給物資仍然源源不斷地從滿洲運來。中國炮兵的活動大大增加,這也迫使我們的全部地面作戰行動放慢了速度。敵人的高炮火力愈來愈猛,我們的轟炸機開始遭到某些損失。無論把空中力量的作用說得多麼大,它都根本無法阻止敵人運進必要的武器裝備(毫無疑問,如果沒有空中力量的支援,我們的許多進攻行動本來肯定是無法實施的)。空中力量可以降低敵人的運輸速度,迫使敵人只能在夜間行動,但並不能孤立戰常“血嶺”戰鬥和毗鄰的“傷心嶺”上的戰鬥也許是迄今為止最為殘酷、最為緊張的戰鬥。這些戰鬥需要我們消耗極大的體力,需要我們具有無限的耐力和勇氣。步兵象印第安人那樣作戰,他們在山坡上匍匐前進,吃力地拖帶著自己的步槍、彈藥以及追擊炮彈。有時,他們還被迫抵近敵人進行爆破,迫使敵人鑽出地下工事。
敵人以東方人所特有的頑強精神奮力加固他們在山上的工事。有時,他們甚至依靠人力來挖掘從山的反斜面一直通到正斜面的坑道,以便在遭到空襲和炮擊時能撤離正斜面陣地,躲進空襲火力或重型榴彈炮火力難以打擊的反斜面工事內。敵人構築的坑道有時長達三千英尺。這樣,他們既能迅速躲避轟炸,又能很快向前運動抗擊地面進攻。
通常,前斜面的坑道出口都經過精心巧妙的偽裝,必須很仔細地觀察才能發現這些出口。不過,這些出口一旦被發現就會為我榴彈炮的直瞄火力所摧毀。我們的炮兵在使用8英寸榴彈炮(是由推土機推進發射陣地的)摧毀這些堅固目標時,達到了較高的命中精度。直瞄射擊可以說是這些寶貴武器的一種既新穎又有效的使用方法。
截至七月一日,敵人集結的總兵力估計已達到四十六萬人,其進攻能力也得到了相應的提高。這時,我要求範弗裡特擬製一份向朝鮮半島蜂腰部即平壤——元山一線進攻的作戰計劃。在我們首次越過三八線後的那幾周,我們曾考慮過此案。這就是所謂“勢不可擋行動”。然而,我遲遲沒有批准這一計劃,因為我認為,最好還是等著看一看停戰談判的結果再說。七、八兩個月,地面部隊的戰鬥傷亡大大下降。這是因為,地面部隊各級指揮官不願奮力去奪取新的陣地,倘若早日達成停戰協定,這些陣地可能又得放棄。
與此同時,範弗裡特決定採取更為積極的防禦行動,尤其在“大缽”周圍地區,那裡還有很多高地仍然掌握在敵人手中。在朝鮮作戰如同在以往的許多次地面作戰中一樣,為了可靠地保障當前的陣地,總是還得拿下一個陣地。在“大缽”周圍,連綿的山嶺象是為了俯視一下古老火山口內部的情況而在那裡爭先恐後地向前擁擠。“大缽”正西方的那些山丘亦即後來的所謂“血嶺”,組織了嚴密的防禦,由北朝鮮的好幾個師頑強地扼守著。美第10軍第2師歷屬步兵分隊在這裡遭到了整個戰役中最為激烈的抵抗。他們常常是切口剛奪取一個山頭就又被趕了下來,接著幾小時之後,又被迫重新再打回去。第2師在連續二十四小時之內曾先後向一個山頭髮起過整整十一次衝擊,但是仍不能肅清那裡的敵人。不過,到九月底,“血嶺”和整個“大缽”地區都已牢牢地掌握在我們手中。
在爭奪山嶺期間,我曾收到範弗裡特的一份作戰計劃,提出在一統一的地段發動一次更為大膽的進攻,以進一步縮短我們的戰線。這就是“魔爪行動”。我立即批准了這個方案。
但是,新近的傷亡(小規模作戰引起的)情況顯然使範弗裡特認識到這一行動得不償失。於是,他改變計劃,將第8集團軍的進攻重點轉向屬於美第1軍的西部地帶。
如果一切順利而停戰談判又毫無進展,則他將要求在大約介於其右翼與元山之間正中央的那一片東海岸地區實施一次兩棲登陸作戰。我雖然沒有批准兩棲登陸計劃(範弗裡特手下的諸位軍長都不贊同這一計劃),但還是准許他發動奪佔重要地形、地物的有限目標進攻。
結果,範弗裡特制定了一份計劃,旨在奪取並扼守“大缽”以西約四英里的那一帶山嶺亦即後來的所謂“傷心嶺”。
美軍第2師奉命趕走固守在這裡的北朝鮮軍隊。北朝鮮軍隊在這裡構築了堅固的永備工事,各種掩蔽部和兵器掩體都進行了周密的偽裝。要在夏末的濃密樹葉中發現這些堅固的工事真是難之又難。而且,北朝鮮軍隊作戰還極其頑強。對“傷心嶺”的進攻一開始採取的是小部隊零敲陳打的戰術。所以,儘管第2師所屬部隊作戰非常英勇,他們的進攻不久還是受到了阻礙,在遭受重大傷亡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