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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這些看法我都贊同,於是,我們決定原地堅守,等待談判的結果。
蘇聯外交部副部長、蘇聯駐聯合國代表雅科夫·馬立克於六月二十三日,星期日,首次提出了停戰的要求。這使政治和宣傳方面的活動大大增加,並給我帶來了一批重要的人物。
中共很快表示贊同馬立克的建議。同時,在我國也有許多人發出了要求和平的呼聲。六月二十九日,我在東京非常高興地將福雷斯特·謝爾曼海軍上將迎到了總部。在他之後到達的是阿奇·亞歷山大,我在五角大樓工作期間,他是陸軍部副部長,我與他有過多次令人愉快的交往。不久之後,紐約州州長托馬斯·杜威也飛來向我們宣傳他在外交事務上的一些強烈看法。
六月三十日,遵照我在華盛頓的上級的指示,我向中國最高統帥部廣播了一則宣告:如果象報道的那樣,他們準備停火,聯合國軍將樂意派出代表討論停戰問題。雙方建立接觸和協商會談地點僅花了幾天的工夫。會談地點設在緊靠三八線南面的西部沿海城鎮開城。我指定由特納·喬伊海軍中將率領聯合國軍代表團。敵軍的主要談判人是北朝鮮人民軍參謀長南日中將。但是,共黨方面的實權在中國人民“志願軍”參謀長解方將軍手中。
我還是熟悉共產黨的手法的,那就是企圖透過無休止的、毫無內容的爭論把對手施得精疲力竭。我在聯合國任職的兩年半中,對此已經有了豐富的經驗。但是,我卻根本沒有料到這種毫無成果、令人疲憊的談判後來會拖那樣長的時間。雙方很快都不約而同地認為,在談判期間,敵對行動還得繼續下去。然而我覺得,在停火的希望依稀可見的情況下,還是應該儘量減少我方的損失。因此,我通知所屆指揮官:不要實施大規模進攻行動,而要力求透過強有力的巡邏和區域性進攻來保持主動。區域性進攻旨在奪佔可以擴大我方觀察範圍、縮小敵方觀察範圍的關鍵地形。
在開戰一週年之際,我以為和平可能即將來臨。可是,又過了兩年的時間並且付出了很大傷亡,每個士兵的這一夙願才得以實現。
第七章
停戰談判與僵持——山嶺上的苦戰——敵人的特點
戰爭的第二個夏天,在開城一座與十九世紀新英格蘭高階中學的建築非常相似的洛可可式“茶館”中,談判代表們正在無休止地進行著單調乏味的談判。與此同時,我們的步兵則在許多無路可行的山頭上作戰,而且,為了奪取或收復敵人固守的陣地,他們正艱難地在花崗岩的山嶺上攀登。這些在廣大地區內進行的戰鬥,大都集中在“大缽”地區亦即鐵三角地區。為奪佔並扼守瞰制著“大缽”谷地的那些高地面進行的戰鬥,也許打得最為殘酷。
在這個寬闊、肥沃的谷地西部,山巒重疊,草深林密。
最高峰是我們稱作1179高地的一個山峰,朝鮮人稱之為斷山。山頂揮圓,猶如小孩畫的圖畫,坡面陡峭,山脊幾乎象刀刃一般鋒利。當時,這個海拔三千九百英尺的1179高地由北朝鮮人的大約一個團扼守著。範弗裡特將軍認識到,為防止敵人對“堪薩斯線”進行觀察,同時迫使中國炮兵退至不能威脅我方陣地的地方,他必須把敵人從這一高地趕走。當南朝鮮陸戰隊把敵人趕出這個竟相爭奪的地點的行動歸於失敗之後,範弗裡特遂命令第2師所屬部隊在近距離空中支援和炮兵支援下拿下這一高地。這是一場浴血的苦戰。士兵們不得不順著長滿樹林的山坡迂迴而上。最後,為了接近敵人,他們只得用雙手攀援陡峭的石壁。汗流挾背的朝鮮勞工是運送彈藥、裝備和食品的唯一運輸手段。
他們用古老的A字形背框運送重量足以壓垮一匹小馬的物品。步兵們自己攜帶了全副裝備器材,以便在山坡上架設無後座力炮,敷設通訊線路和建立救護所。經過四天寸士必爭的激戰,敵人終於動搖,1179高地落入我們手中。
“大缽”西部還有一個稱作“血嶺”的山嶺。從敵人手中奪取並扼守這個山嶺付出了很高的代價,這便是“血嶺”一名的由來。第一次拿下“血嶺”是在八月份,以後由南朝鮮第5師所屬的一支部隊扼守著。一天夜間,中國人發動了一次大規模反擊,把南朝鮮人趕出了“血嶺”。接著,美軍第2師第9步兵團向該地發起了猛攻,與依託工事並得到炮兵有力支援的敵人展開了艱苦的戰鬥。美軍一步一步地向前挪動,又一點一點地被壓了回來。敵人在這個陣地上整整堅持了五天,直到美軍第1陸戰師和第2師沿著“大缽”的邊緣同時向北發起進攻時,敵人才被迫放棄了“血嶺”。
這年夏季,敵人的防禦力量明顯增強。儘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