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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們說,除非我親自勘察了地形,觀察了現場的情況,並確定有這樣做的必要,否則,我決不下達死守陣地的命令。
軍長和師長們對於我的有關配置強大的兵力以便在晝間實施反衝擊的指示還是遵照執行的,但是,我發覺他們助措施不夠有力。結果,我們失掉了許多重創敵軍的好機會。我知道,我必須竭盡全力,確保不再發生此類事情。
下面計程車兵肯定談不上有什麼真正的失敗情緒,但是,總部乃至華盛頓認為我們有可能被迫全部撤離朝鮮半島的這種帶失敗情緒的看法多少會傳到下邊。十二月底,參謀長聯席會議將如下看法通知麥克阿瑟:中共部隊現在十分強大,如果他們全力以赴,完全可以迫使聯合國軍撤出朝鮮。
在中國的新年攻勢取得勝利之後,麥克阿瑟同意:如果參謀長聯席會議不改變其決定(不向我們提供大規模增援;不封鎖中國海岸;不空襲中國大陸;不許轟炸滿洲的基地;不放國民黨軍隊“出籠”),則在沒有極其重大的政治原因的情況下,“我們的部隊應以作戰情況允許的速度儘快撤離朝鮮”。
我從不認為敵人能把我們趕出朝鮮,也不同意從朝鮮撤退。當然,我是隨時準備遵照上面的命令將這支軍隊帶到任何地方去的——返回日本或者再次越過“三八”線。但是,我認為,不管什麼決定,都應儘量提前作出。這樣,如果下達撤退的命令,我便能做好充分的準備,秩序井然地撤退,將部隊順利地由港口運走。我非常清楚,如果突然決定實施預先毫無計劃的撤退會造成怎樣的後果:沒有時間蒐集足夠的船隻儘快將部隊順利轉移出去;無法預先周密地部署防禦圈;無法按照輕重緩急的順序合理安排撤退行動。如果做出了撤退的決定並過早地洩露出去,甚至僅僅出現有關這種決定的謠言,這會對南朝鮮政府產生怎樣的影響,我也是清楚的。因此,我強烈要求,如果做出撤退決定,一定要採取一切可能的措施,嚴防走漏風聲。
此外,還有一個非同小可的問題,即如何來安置南朝鮮的軍隊、地方官員以及戰俘。我們決不可將數量上處於劣勢而且武器裝備又很差的南朝鮮士兵(在以往的艱苦歲月中,他們一直很英勇地與我們並肩戰鬥)、李總統及其政府棄置不顧,丟給虎視耽既的敵人。我們只能堅決履行我們的義務,保障這些人員以及政府和民間機構中曾經幫助過我們的全體人員的安全,除此而外,沒有其他辦法。我當時估計,這一類人員的總數接近一百二十萬,並且就此向上面作了彙報。
戰俘問題是個很棘手的問題。如果我們真要撤退,如何處置這些戰俘,我還沒有現成的辦法。但是,我認為,我現在就得將這個問題提到日程上來了,而且,還必須強調一下問題的複雜性,因為,為了看管這些戰俘,我們要派出很多的部隊,並且要為戰俘撥出大量的食品和物資。
這個問題以後究竟會棘手到何種程度,我那時當然是沒有預料到的。
關於在何種情況下撤出朝鮮的問題很快就定了下來。
杜魯門總統以其一貫具有的洞察力做出決定:只有迫於軍事上的需要,美軍才撤離朝鮮半島。他授權麥克阿瑟,在他認為迫不得已時,可以自行將部隊撤出朝鮮,以便確保部隊的安全,或者完成其保衛日本的根本使命。
可是,我們仍須做好實施遠距離後退的準備,我們甚至有可能被迫退回釜山。關於敵人的實力情況,我們此時瞭解得仍然不夠。敵人每天都在廣播上吹噓,決心要把我們趕人大海。這一回,我不想組織臨時性的防禦圈,也不想組織間隙很多的防禦。所以,我指定加里森·戴維森准將(後晉升為中將和西點軍校的負責人,在獲得將軍軍銜之前曾是工兵軍官)在遙遠的南面設定一道防線,以保衛釜山港地區。於是,戴維森動用了成千上萬的朝鮮勞工,開始規劃一個縱深很大的防禦地域,構築大部分塹壕體系,選擇炮兵陣地,甚至還設定鐵絲網。我乘坐飛機由低空沿著選定的防線走向飛過,感到很滿意。因為,萬一我們真的被迫佔領這一防禦地域,我們將可以在這裡牢固地堅守下去。在我第一次檢查該地區工作情況的幾周之後,我再次乘飛機飛越“戴維森防線”,這項工作的進展速度和效率繪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們從未佔領過這些位於我們後方大約二百英里處的防禦工事,也沒有檢驗過這些工事的牢固程度。但是,不能說這項工作沒有起到絲毫作用。附近貧困的農夫幾乎把全部的沙袋都偷了去,為自己壘牆、墊堤,並且“解放”了大部分鐵絲網,對於他們,這些鐵絲網就象市場上任何暢銷的商品一樣,是很寶貴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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