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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在同一時刻,英國政府卻正式要求美國派出五十萬青年歸英國指揮,進行“為期七週的塹壕戰訓練——爾後到法國進行七天的測向洲練,再作為步兵投入戰鬥。”值得慶幸的是,我們的領導人拒絕讓我們的青年人遭此厄運,沒有把他們派到戰場上去當外國人的替死鬼。
他們堅決主張建立我們自己的不受協約國領導人隨意支配的軍隊。
此時,“全面勝利”的誘惑力在法蘭德仍然是那樣令人無法抗拒。直到十萬條性命換得一小塊深不可測的泥潭的愚蠢行為震動了將軍和政客們之後,直到蒼天有眼、讓冬季的大雪阻止了這一瘋狂的行為之後,這場大屠殺才告結束。
然而,在朝鮮,一出現可以停止相互殺戮的機會,我國政府便立即表示了歡迎的態度。
那種破壞聯合國採取集體行動而讓美國自己單幹的企圖遭到了破產。在實現停戰之際,在朝鮮派有戰鬥部隊的十六個盟國再次莊嚴宣告:如果對方再度採取侵略行動,他們將決心迅速作出回答,而且,那時,他們的作戰範圍就不一定侷限於朝鮮半島了。
儘管我們失去了在朝鮮取得“全面勝利”的機會(如果在朝鮮真有過這樣一個可以創造這類豐功偉績的機會),我們還是使國際共產主義遭到了有史以來的第一次慘敗。
我們也證明了集體安全的方針的確是行之有效的。如果聯合國不是在美國的領導之下迎頭痛擊了共產黨人的挑戰,那麼,它本來會變得分崩離析,軟弱無力。
一九五一年四月,我在東京接任聯合國軍最高指揮職務之後,曾發表過這樣一個談話:“我相信,在軍事史上從未有過象今天這樣有如此眾多的盟國這樣和諧地並肩戰鬥,而且相互間又這樣完全信任、尊重和合作的先例。我可以毫不猶豫地說,這些部隊(聯合國軍)的參戰大大提高了聯合國軍的戰鬥力。”
最後,從純軍事的角度來看,在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內(七月五日至九月三十日),共產黨人向南朝鮮的突進遭到了抗擊並被阻止,侵略軍幾乎全部被殲。從元旦開始的共產黨人的攻勢,在不到兩週的時間內即被迫停止。一九五一年一月四日,第二次撤出南朝鮮首都之後剛剛三週的時間,聯合國軍便轉入了進攻。這次進攻,除受過幾次短時的挫折外,一直持續到侵略者被統統趕出南朝鮮為止——只有一小塊很難防守的南朝鮮領土仍為敵軍佔領。但是,有一塊北朝鮮領土則為南朝鮮所控制,而且直到今天還在其控制之下。
一九五一年五月,我作為聯合國軍司令和美國駐遠東部隊司令報告了自己的如下分析判斷:敵人“再不會具有發動四月二十二日和五月十五日那樣強大攻勢的能力了”。
大約在同一時間,我給第8集團軍及其當時的司令範弗裡特將軍發出了下面這封信:“我認為,歷史有一天很可能會這樣記錄:……這支軍隊向最邪惡的勢力進行了挑戰,抗擊並擊退了這股勢力。
它一直威脅著人類爭取個人尊嚴和自由的長期鬥爭。我相信:很可能,共產主義洪流的浪頭已被你們有力的雙臂和堅強的意志所粉碎,這股危險的潮水……已開始消退。“
我希望這就是歷史作出的評價。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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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汲取的和未汲取的教訓
這些教訓對於我們尋求和平的意義如果不認真地將自己在以往戰爭中汲取的教訓運用於解決今天的軍事問題,那麼我們不厭其煩地談論這些教訓也就沒有什麼意義了。我認為,最重要的是,我們需要認真細緻地分析這些教訓,以避免以無法估量的代價重犯我們曾經為之付出昂貴學費的錯誤。
有關朝鮮戰爭的重大錯誤之一是,我們習慣於將自己的戰略建立在分析敵人企圖的基礎之上,而未能對我們所掌握的敵人的實力情況給予應有的重視。儘管麥克阿瑟和他的支持者們知道,紅色中國完全能夠迅速採取在朝鮮進行干預的威脅行動,但他們還是低估了中國人的這一威脅。而我們的錯誤則在於,我們採取行動時依據了這樣一種理論,即認為當時“沒有一位神志清醒的司令官”會向鴨綠江以南派兵作戰。
今天,我們在東南亞同日益增多的困難作鬥爭時,令人滿意的是,我們似乎更重視我們知道敵人能夠於些什麼,而不是我們認為他們準備幹些什麼。約翰遜總統曾經說過,他相信紅色中國說的話——而我們在朝鮮卻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