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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最後幾個字說得很快,口氣很特別,但也肯定很不禮貌。
於連等了片刻,上身微微前傾,神態謙卑卻又透著傲氣。似乎在說:“我是花錢僱來回答您的,而我靠我的工錢生活。”他甚至不屑抬眼看看瑪蒂爾德。而她呢,一雙美麗的眼睛睜得老大,盯著他,倒像是他的奴隸。最後,誰都不說話,他望著她,就像奴僕望著主人,等待吩咐。瑪蒂爾德一直盯著他,目光奇特,最後,他一面死死地盯著她的眼睛,一面顯然是急匆匆地離去了。
“他的確很美,”她緩過神來,心裡說,“卻這樣地讚美醜陋!脫口而出,絕不反悔!他不是凱呂斯或克魯瓦澤努瓦那種人。這個索萊爾的神態有點兒像我父親在舞會上模仿得那麼像的拿破崙。”她完全忘了丹東。“今天晚上,我確實感到厭倦。”她抓住她哥哥的胳膊,不管他老大不樂意,逼著他跟她在舞場上轉一圈。原來她是想聽聽死刑犯和於連的談話。
人群擠作一大團。但是她還是追上了,相距兩步遠,阿爾塔米拉正步近一個托盤拿冷飲,半側著身子。他看見一隻穿著繡花衣服的胳膊正在拿旁邊的一杯冷飲。繡花衣服似乎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完全轉過身來,想看看這隻胳膊是哪一位的。頓時,他那如此高貴、如此天真的眼睛流露出一絲厭惡。
“您看那個人,”他對於連說,聲音相當低:“那是某國大使德·阿拉塞利親王。今天上午,他向你們法國外交部長德·奈瓦爾先生要求引渡我。看,他就在那兒打惠斯脫牌。德·奈瓦爾先生也準備把我交出去,因為我們在一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