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劍飛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總理,便是蓮英。蓮英本系杭州旗人。借這“總理”兩個字,轟動起來,捧場的果然極盛。燈光焰焰,牌聲隆隆,酒氣重重,歌喉緩緩,一到夕陽西下,門口的馬龍車水,連數都數不清楚。蓮英只有母親,後來又添出假父,兩枝老槍,終日略不停歇,靠著蓮英早起暮息,有時要奔走到夜裡三四點鐘。
吃堂子飯的人,隨你飢腸轆轆,總說是不餓,隨你珍羞滿桌,總說是不吃,寧可鬼鬼祟祟回去吃冷泡飯。蓮英還有一口煙,吃過了又要掠發,又要搽粉,該有一歇停頓。無奈這班少年叫局,都以為來得快,坐得久,算是體面,而且還有個先來後到。
接連幾個局轉過來,體諒的坐歇便了,不體諒的,還要力竭聲嘶的喊,一出不夠,再添一出。喊完了逼他划拳代酒。那面等得不耐煩,到了還要聽排揎,只得大人長,大少短的敷衍。剛剛趕得回來,打茶圍的一淘進,一淘出,哪個可以得罪?有時認真出門了,那班人還說在小房間裡窩心,或是說在小房子裡偷局。如今上海滿坑滿谷,都是旅館了,都是汽車行了。三五個少年,開他一個房間,叫幾個倌人來胡調,嬲到天明,大眾一鬨而散,這算是安分的。否則租他一輛汽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