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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棠叫他試騎、試射,都能合格,連打靶還瞄準不差呢!宗棠不好自己發表,暗叫幕僚通知陳必勝,準由朱玉頂那官職。只因病撤了統領,慢慢再替朱玉設法。陳必勝自然易弁而釵,等待分娩了。
朱玉不知是什麼運氣,從書記擢到提督,妻也有了,子也有了。偏是良心不知足,嫌這女統領色黑麵瘢,另外納了兩妾。
宗棠著實抬舉他,復浙複閱,又換了清字勇號,賞了騎都尉世職;徵回的時候,依舊還他勝宇營統領。朱玉志得意滿,把從前得官的緣由,全不記得了,要想複姓歸宗。女統領聽了,大不答應,同朱玉反目幾次,問他怎樣從徵?怎樣得保?怎樣殺敵?怎樣帶兵?只要對付得出,不但你不姓陳也得,便是我不姓陳也得。況且我們同伍的弟兄,提鎮副參遊,一概都有。他們還認得我,還認得你,只怕你改了姓朱,“這勝”字營都帶不住了。朱玉道:“我不希罕這武官,情願再求大帥,從文童開保、州、縣、府。道,並不難的。你再出來當統領罷!”
兩面鬧得厲害。宗棠總說朱玉不該私自納妾,以至愈弄愈糟。先將朱玉委署普洱鎮總兵,叫他迅速赴任;更遣幕僚去見女統領,勸他收拾細軟輜重,暫回甘肅本籍,成家教子,不必與朱玉為難了。女統領遵了欽差的命,在蘭州買所大廈,將一身本領,傳授長子,後來也點到二等侍衛。
那朱玉鎮守普洱,雖然夷漢悅服,畢竟為著強娶民女,被人告發,連欽差都無法庇護,照例革去“勇”號世職,以都司在軍前效力。朱玉曾有感事詩道:蟣蟲得失苦相爭,又出重關第一程。張祿幾曾猜姓氏,灌嬰何事急功名?十年舊夢談投筆,兩字虛聲盜請纓。沿路亂山應笑我,劍花蘦落馬蹄輕。
記曾決策換雌雄,贏得天顏一笑中。龍舞大旗酣落日,鯨翻列艦馭長風。煙硝雨彈沙場外,花鳥蠻花瀚海東。我為紅顏應灑淚,胭脂是否者般紅?
朱玉跟著欽差,總算在肅清案內,開復原官原街。他也無意宦遊了,幾個姬妾,陪他在普洱住著,同女統領罕通聞問。
還是他長子點了侍衛,到普洱去尋著父親,兩面都不肯遷就,兩面終不曾晤見。這般巧姻緣變做惡姻緣了。那朱玉在左營襲職的時候,卻是撤去了統領,派他在文案上學習,與這班幕僚分庭抗禮,朱玉已出意料。到得浙江十復八九,那保案都帶著一筆,自然不次升賞了。宗棠定了浙江,李鴻章又定了江蘇,只剩得江寧一城。偏是捻軍、回軍,鴟張日甚。僧郡王竭力的抵禦,也不過東平西竄,並沒有肅清的希望。那敵首任住張總愚,何等厲害,便是回首杜文秀,也連陷二十餘城,直犯省會。
僧郡王以外,又特簡欽差大臣勝保,由豫入皖,由皖趨陝。勝保專信皖人苗沛霖,這沛霖卻結怨壽州巨紳孫家泰,仗著團練的勢力,將家泰一門老幼良賤,概行屠戮,並放火盡毀房屋,竟捏稱家泰通敵。家泰受了這個慘劫,勝保並不曾加罪沛霖,還將沛霖保到布政使銜四川川北道。沛霖靠著勝保,漸漸無所不為。勝保卻解了潁州的圍,格外驕橫無比。沛霖還打聽家泰有一遺姬,寄身別墅,攛掇勝保劫納為妾,未識勝保能否從他?
正是:人說破巢完卵少,世知借刃殺人多。
欲知後事,且聽下文。
第五十一回 費恭人義陳清白書 趙個姐情貽紅綠佩
上回說到苗沛霖攛掇勝保,逼納孫家泰遺姬。這遺姬是河南費氏,父親系拳師出身,豫、魯、湘、鄂一路,薄薄有點聲名。費氏家傳武勇,十九歲歸到孫家。他卻疏服練裙,不爭華麗。孫家原有小小別墅,雜蒔花木,分佈亭池,費氏酷愛清閒,便在此間居住。所以苗沛霖在孫家,殺得天翻地倒,費氏卻不曾波及,自顧年輕貌美,在這亂世裡面,恐怕受人欺侮。後來為著有點膂力,倒也孑身郊外,視死如歸。沛霖起初報了家泰的仇,雞犬不留,何等爽快!偏有人告訴他別墅裡有這費氏,他如今已受勝保節制,不便再蹈故轍,所以迎合勝保的心理,勸他遣人往劫。勝保雖則是侍郎放了欽差,天性是個好色的,聽得沛霖稱讚費氏,知道他人亡家破,獨處煢煢,他若俯首屈從,不失那後房寵愛;倘要左推右讓,只消三五個戈什,已經簇擁他來了。
勝保計劃已定,便暗遣僕從往告費氏,叫他輕輿深夜,悄悄入營。那費氏不待人來,早經有了訊息,暗想:沛霖如此兇狠,茶毒全家,還不肯將我放過,我倒有死所了。若勝保來意和善,也不犯著得罪他;如其強劫硬奪,我與勝保拼個你死我活,也算給孫氏洩一口氣。自朝至暮,倚劍而待。果然勝僕到了別墅,進見費氏,說明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