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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這個青年,大約二十七八歲,五官英挺,一頭齊整的短髮,一身西服便裝,打扮的乾淨利索。
許誠言趕緊伸手接過包裹,感激的說道:“多謝,多謝了!我還以為找不回來了,幸虧先生仗義出手,真是感激不盡!”
青年微微一笑,說道:“不客氣,剛才你不也是出手救人,大家彼此彼此!”
許誠言頓時恍然,對方是看到了之前的一幕,這才出手幫他把包裹拿了回來,倒是個熱心人。
兩個人客氣了幾句,許誠言才低頭看了看偷他包裹的短衣男子,只見此人倒地不起,臉上已經鼻青臉腫,看來被抓回來之前,就已經被打的不輕。
但許誠言可不管這些,這次既然偷到他的頭上,可沒有白白饒過的道理,最起碼也要出了這口惡氣。
當下也不客氣,一抬腳就踩在了短衣男子的右手手掌上,再用力一擰,立時在堅硬的地上搓出一片血漬。
“啊……”一聲慘叫,短衣男子只覺得五根指骨都快要被搓斷了,一股鑽心的疼痛,忍不住再次喊出聲來。
對面的青年看到許誠言這一腳,撫掌笑道:“痛快,就該教訓教訓他,廢了他也應該!”
許誠言當然不會這麼做,既然出了這口惡氣,也就不再追究,抬起腳,嘴裡罵道:“滾,下次再讓我遇到你,我就把你的兩隻手都廢了!”
短衣男子如蒙大赦,趕緊收回血肉模糊的手,齜牙咧嘴的吹了幾口氣,爬起來就跑,轉眼就跑沒影了。
許誠言上前,笑著對這位青年問道:“敝姓許,不知先生貴姓,改日我一定登門拜訪!”
他既然欠了對方的人情,自然要有所表示,可青年只是淡淡的一笑,說道:“這都是小事,就不用客套了。”
說完,轉身就走,很快擠入人群,不見蹤跡。
對方走的乾脆利落,倒讓許誠言有些惋惜,他對年輕人印象極好,還想著正好結交一番,可是對方顯然沒有這個意思。
他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抬手招來一個人力車伕,自己坐上了車,車伕幫著把這些行李都放在車上,一溜小跑的離開車站。
按照許誠言的吩咐,人力車伕拉著車趕往日本租界。
這一路上,許誠言坐在人力車上,觀賞天津的市容景物,忍不住連連讚歎。
不愧是和上海齊名的大都市,真是名不虛傳,只見整潔寬敞的街道兩旁,遍佈著各色各樣的商鋪住宅,洋行、商場、旅館,還有領事館,教堂,建築風格多為歐式,高大整潔而富有雕塑感。
行人也是如織如潮,摩肩接踵絡繹不絕,人們的穿戴時尚,尤其是女子的打扮更是摩登時髦,卷著長髮,穿著高叉的旗袍,腳蹬著高跟鞋的女子比比皆是。
還有往來不斷的有軌電車,穿梭在城市中間,就連北方難得一見的高階轎車,在這裡也是尋常,來來往往的好不熱鬧,這個城市充滿了蓬勃的活力,置身其中,彷彿到了西方的大都市。
許誠言的連聲讚歎,引的人力車伕也笑著應和道:“先生,這還不算什麼,咱們現在是在伊租界,等過了萬國橋,就到了法租界,那裡才是咱們天津衛最繁華的地段,電車到處跑,什麼大花園,大教堂,戲院,銀行遍地都是,您就開眼吧,一準讓您滿意!”
車伕口中的伊國,就是義大利,租界處在海河左岸,距離火車站最近。
許誠言笑著點頭答道:“好,這次來,一定要好好轉一轉,你不要著急,跑的慢一些,我多看看,一會多給你算錢。”
車伕一聽客人願意主動多給車錢,自然是高興,趕緊連聲答應,車速也慢了下來,等到了橫跨海河的萬國大橋,還特意給許誠言充當起嚮導,興致勃勃地向他介紹起來。
萬國橋是天津市的標誌性建築,通體是全鋼製結構,長足有百米,寬約二十米,橫跨海河兩岸,平時可供車輛行人透過,待河道過大船的時候,橋面從中間分開,各自升起,開合自如,所謂“萬國橋下過大船”,可是海河上的一道景觀。
橋面上還有不少身穿著法國軍裝的巡邏警衛,來回巡視,許誠言從這些巡警的身邊擦肩而過,但都沒有人伸手阻攔。
過了萬國大橋,進入了法租界,果然正如車伕所說,法租界裡的繁華更勝一籌,看的許誠言目不暇接,等再進入日本租界,亦是如此,可以說,法租界和日本租界,算得上是天津市的精華所在。
車伕把許誠言拉到松島街的一家酒店,許誠言多付了兩倍的車費,打發走了車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