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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之間,一個念頭躍入腦中:“當然是李元吉的錯!除了他,還能是誰?若非是他想燒死吉兒,吉兒上次又怎會離開我?她上次沒離開我,這回又怎麼會再動這樣的念頭?”
他迷狂之中已不能想到自己這番推斷太也蠻不講理了,只一味的要找出一個“罪魁禍首”出來為自己竟會失去吉兒這事頂罪。
“李元吉!”他在心中咬牙切齒的想,“一直都是他在害我,死了還要奪去我的吉兒!我要……我要……”可是他要怎麼樣?當然是要報仇。但他怎麼能報仇?李元吉已經死了,他再有通天徹地之能、他再有刻骨銘心之恨,也不能向一個已經死了的人報復!
“但是!”他恨恨的想到,“李元吉雖然死了,他的齊王府還在!我要殺!我要殺盡他齊王府的滿門良幼,殺盡他齊王府的上上下下!”
他這麼一想,中心如沸的悲痛馬上退減了大半,幾欲嘔血的煩悶之感也消失得無影無蹤,殺戮的慾望卻騰昇而起,眼前只有一個字在閃動:“殺!殺!殺!”心裡只有一個意念在翻滾:“殺!殺!殺!”他似乎又回到當年以為吉兒死了的時候,全身心都沉浸在殺人的心念之中。
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縱馬在街上亂衝亂跑,根本沒回到西宮去。他勒停坐騎,招手叫過在路邊站崗的一個兵士:“馬上去調一百人到齊王府外面集合!府裡一個生口也不許給逃掉!”那士兵接令而去。他伸手摸到腰間的配劍,忽然失控地狂笑三聲,辨明瞭方向,拔轉馬頭向齊王府奔去。
齊王府內,李元吉的元配妻子楊蕊兒穿著素白的喪服,雙手托腮,正凝望著天上那十五的圓月。
她已記不請自己這一生之中有多少個夜晚是這樣託著腮、仰著頭,在凝望著天上明月之中渡過。除了看月亮,她還有什麼可做的呢?好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