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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能培養出齊家治國平天下的優秀人才呢?“禮崩樂壞”的局面何日能夠改變呢?他要辦的學校,將“有教無類”,不分貧富,不分貴賤,不分老少,不分國籍,兼收幷蓄。手續也很簡單,只要帶著一隻贄雉,象徵性地表示對老師的敬意,行過拜師之禮就可以了。
待一切想好之後,天已大亮了。孔子梳洗完畢,不待吃早點,就匆匆忙忙地去拜訪仲孫大夫。孔子要徵得仲孫大夫的同意,取得他的支援,否則,辦學經費難以籌措。
如今的孔子,在曲阜、在魯國已經是有些影響的人物了,人們對他都有幾分尊敬,仲孫大夫跟他更有著特殊的感情。仲孫大夫很讚賞孔子的膽識,堅信憑他的學問和聲望,一定能辦好這所前所未有的學校,只是不同意他“有教無類”的辦學方針。孔子說
仲孫氏雖為大夫,但無論知識或口才,都無法與孔子相匹敵,只好曲從。
孔子說,人的本性是相近的,差不多的。人在道德和知識上的重大差異,是後天習染的結果,尤其是受教育的結果。譬如兩匹素練,它們的質地、色澤相差無幾,這好比是人的“性”,“性相近也”。染坊師傅分別將它們投入藍、紅兩個染缸,結果一匹變成了藍色,一匹變成了紅色。這好比是“習”,“習相遠也”。
談到貧富、貴賤,孔子說,這本來不是固定不變的,而是經常相互轉化的。無許由、務光不肯就君位,則無堯、舜的聲譽和尊貴。同是治理洪水,鯀被祝融殺死在羽郊,他的兒子禹卻名揚萬世。商賈出身的管仲佐齊桓公霸諸侯,牛倌百里奚相秦稱雄……
仲孫大夫被孔子說得心悅誠服,連連點頭稱是,支援他辭官辦學,答應他聯合志同道合的貴族捐款資助,並奏明昭公。
孔家小院裡熱鬧非常,孔子正在帶領一夥青年壘土築壇,有的刨,有的鏟,有的運,幹得熱火朝天。盛夏,毒日炙烤,天氣悶熱,無一絲風,一個個累得汗流浹背。這些青年中有孔子當初放牛的牧童,當吹鼓手的夥伴,曼父、曾皙、顏路等好友自然也在其中。還有許多素不相識的青年,聽說孔子招收學生不講門閥,從很遠的地方趕來幫忙。十歲的兒子孔鯉,九歲的女兒無違,十五歲的侄子孔蔑,十四歲的侄女無加也穿梭般地跑來奔去。人多力量大,一個滿不錯的講壇,不到半天工夫就築成了。不知是誰移來了一棵小銀杏樹栽在壇邊,雖說這不是栽樹的季節,但挖大點根,多帶點泥,也是可以栽活的。小銀杏樹舒展著嫩綠的葉子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孔子凝視著它,彷彿看見小銀杏樹在迅速長大,樹影婆娑,杏果滿枝……他蹲下身去,輕輕地撫摸著筆直的樹幹,若有所思,自言自語地說
孔鯉姐妹們喜得一跳老高,拍手稱妙,紛紛要求拜師求學。調皮的孔鯉推著父親在散發著清新泥土氣息的壇上席地而坐,撲通一聲跪下就磕頭
孔子抱起了兒子,舉過頭頂,哈哈大笑。眾人也都哈哈大笑……
第二天,杏壇上,許多人——下從幾歲的孩童,上至年過半百的長者,最多的自然還是青少年,手捧幹贄雉,很有秩序地依次參拜孔子。
杏壇周圍被看熱鬧的人圍得水洩不通。
從此,孔子便每日杏壇講學,四方弟子云集於此。
但是,學生的程度參差不齊,孔子大體上把他們分成初級班和高階班。初級班學初級“六藝”
孔子開創的“私學”像一道曙光,衝破了古老東方的黑暗,喚醒了沉寂中的生命。它將使世代躬身俯耕的人們昂起那低垂的頭頸,迎著春風,吸嘬著甘醇的雨露,伸展著雙臂擁抱望眼欲穿的文化知識。地下的水,天上的雲,世間的一切都在齊聲讚頌文化回到了創造者的手中,哪怕道路坎坷,歲月蹉跎,速度緩慢,但卻只有向前,失去的,被奪走的,總會再回來,不論霸佔者怎樣窮兇極惡,掠奪者怎樣貪婪吝苛,人們應該得到的總會得到,並且還要掌握它,使用它,不斷地創造和昇華,賦予它新的生命,讓它造福於民眾。
孔子以他所處的時代的獨特方式,在他新闢的蹊徑上跋涉,霜雪雨露,疏食飯水,他忍受著,並抵制著來自社會各階層的譏諷、嘲笑,甚至謾罵、誣陷和打擊,像一隻不知疲倦的牛,為民族,為人類,也為自己的信仰和志向而忍辱負重,默默地耕耘著。
一天,孔子正在給弟子們講《詩》,曾皙跑來報告說
“夫子,您常給我們講過的那個子產,他死了。”
孔子聽了,不覺一怔,忙問
曾皙說
孔子聽說子產歸天,悽然淚下,伏案慟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