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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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手段,比起你呂無靨運籌帷幄、算無遺策來說,我也就是個跑腿受累的命。”
“龍帥過謙了。”呂無靨道,“沒有你的精銳妖兵,我呂無靨想謀逆篡位,改朝換代,只能是痴人說夢了。”
呂無靨接著道:“如果在平時……即便是天下大災,暴民四起,只要不是鬧到了皇帝的家門口,他都不會這般著急。我算準了,當德酷王子血洗京都之際,皇帝定會迫不及待地召龍帥回京。這是‘椒圖’一族的天性使然,恰好我對各位的性格都算得上了如指掌。呵呵,呵呵。”
“即便召龍帥回京,皇帝還是信不過龍帥,只允許他攜帶五千本部兵馬,這點子人跟京都的十萬守軍相比,那就微不足道了。誰料到,龍帥在邊塞的秘窟,還秘密訓練了一批以一敵萬的‘妖兵’。沒有這些‘妖兵’,這場大戲可不能如此完美的收場呀。”
“話說回來。目的很清楚了:無非是我要犯上作亂。那麼,我的整個計劃又是如何佈局,如何執行的呢?”
他饒有興趣地看著眾人,負手走來走去,似乎在檢閱自己的收穫成果,也似乎在欣賞各人的表情。
過了半晌,才說道:“我們‘饕餮’一族,很早以前,便和德酷王子一家成了世交。我在流亡途中,收到了王子的飛鳶傳書,得知王子近日便要抵京。於是,一個想法突然間,便在我腦海中跳出來了。等我到了京都,所有的細節都已經考慮周詳。接了王子後,我便和遠在邊疆的龍帥通訊,共同籌劃大事。一切如我所料,王子血洗京畿,召喚鬼怪猛獸,極力渲染之能事,攪得京都大亂,皇帝果然召龍帥回來了。”
“皇宮是京都的心臟,宮禁森嚴,想憑外力攻打,是不可能的事。只能從內攻克,於是,龍帥就命屬下‘妖兵’悄悄地潛入皇宮,或化身為木石,或化身為脊獸,以作伏兵。既然這場大戲是我呂無靨編導的,那麼,如果大戲開演的時候,我不在場,便看不到大戲收場,看不到龍帥斬首我的滅族大仇邢峻,事後必然會留下些許遺憾。”
他微微一笑,道,“這是我個人一點小小的固執,所以這個佈局就多了一點變化,變得複雜一些。我們‘龍生九子’已經很久沒有在一起了,要是都聚在了一起,這戲才熱鬧呢。由此,我故意留下破綻線索,引邢峻來,可不是他特別聰明呀。”
元畏鯨忍不住問道:“你們故意的?”
“不錯,”呂無靨道,“比如說兇岸現場多位於鬧市附近的陋巷,邢峻定然會推斷兇犯是不熟悉道路的外鄉人;現場屋簷上留下的足跡,定然讓邢峻想到會飛簷走壁的方伐柯;那麼,他即便只是懷疑,也定會去‘如意坊’找方兄,那麼方兄自然就有辦法領他到‘穎園’來,把我們‘一網打盡’。”
“什麼!?你說什麼?!”元畏鯨瞪大了雙眼。姜灃、詰忍、夏掌軒也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來。
呂無靨哈哈大笑,道:“所以說這第三個關鍵人物,不是我呂某人,是我的好兄弟,方伐柯方大才子!!”
龍子軼“哎呀”一聲,拍拍腦袋,疾步走到方伐柯身邊,只見電光一閃,便劈開了他身上的鎖鏈,笑道:“可委屈你啦,你藏得好深,連我都差點忘了。”
方伐柯一脫枷鎖,頓時渾身輕鬆,精力瀰漫,對呂無靨笑道:“怎麼能忘了?還記得昨晚你和德酷的大餐,是誰為你們準備的麼?”
“哎呀。”呂無靨一拍腦袋,道,“你不說我差點忘了!不好,不好,魚生要是冰鎮得太久,味道可就不鮮活了。”惡魔們相對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元畏鯨狠狠地咬牙,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夏掌軒搖頭道:“方伐柯,方大才子,好得很,好得很吶。”詰忍也嘆道:“貧僧與你莫逆之交,竟然還不知你如此人面獸心。善哉善哉,貧僧口吐粗言,犯了嗔戒,佛祖莫怪。”
龍子軼奇道:“詰忍大師這話就奇了,我們九個哪一個不是‘人面獸心’呢?”
姜灃心中激動,忍不住質問道:“可是!可是!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聲音嘶啞,全然失去了往日的從容鎮定。
方伐柯道:“這是思想的戰爭,不是個人恩怨。”
“不錯。”呂無靨負手而立,緩緩道:“我們龍族經過數千年的擬態,終於變得和人一模一樣,也終於奪取了對人類、對世界的統治權。歷朝歷代都有龍子執政,或暴,或虐,或衝,或緩。然而本朝‘椒圖’一族當政,心性內斂自閉,政治抱殘守缺,守著京都這麼點大的地方,外鄉之人不能擅入,奇思異想不能擅傳,清肅紛流,誅殺異己,故步自封,自娛自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