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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一位美軍中尉來通知我們準備上船。我們便全體靜坐示威。
我再次對美軍中尉說:“不見我們的代表不上船。”美軍中尉說:“你們中國紅十字會代表只到了釜山考察,確實沒有到島上來!”我們便要求會見其他中立國的紅十字會代表,美軍中尉聽了後轉身去了。
不一會兒,頭戴防毒面具全副武裝的美軍開來了,催淚彈扔進來了。大家立即用軍毯矇頭蓋上全身。
我聽見美軍咒罵著進到我們的鐵絲網裡面來了,正想掀開軍毯看一下,忽見一雙美軍大皮靴站在我跟前,緊接著一顆嘶嘶作響的毒氣彈塞進了我的“軍毯防線”。一陣極難聞,極刺鼻的濃煙嗆進了我的嗓子,使我劇烈地咳起來,兩眼非常難受,愈流眼淚眼睛越痛。
我站起來跑進了帳篷,那個芙軍追進來扭住了我的手臂,把我拖到鐵絲網外面的甬道上,我睜開眼看見我們的人都被美軍拖了出來。
那位美軍中尉認出了我,走過來要我叫大家排好隊上船去,我轉身尋找馬興旺同志,看見他一面擦著被“催出”的淚水一面對我喊:“告訴他,我們要向全世界控訴他們的暴行!”
我對中尉大聲譯出了這句話。他說:“我不管你們向誰控訴,我的任務是要押你們上船!”說完一揮手,美軍士兵們將刺刀指向了我們,逼迫著我們走出轉運站。
到了港口碼頭,我看見一艘萬噸巨輪停靠在躉船外側。在巨大的躉船甲板上坐滿了人民軍戰友,我們被押著走上躉船,走過他們留出的空地,走向高達十幾米的巨輪舷梯。
這時我忽然聽到一聲“張東母”(張同志)的喊叫,我循聲望去,看見了代表團的朝鮮同志們正坐那裡向我揮手道別。
我興奮地舉起雙手向他們示意:“永遠團結在一起!”然後上了舷梯。
“再見了,我的親愛的朝鮮戰友們!我永遠也不會忘記你們,不會忘記我們共同度過的苦難歲月!”我一面往上爬,一面回過頭去多看他們幾眼,他們還在那裡向我們揮手呢!
我們被押進了一個寬大的貨艙。過了一會兒,巨大的輪機轟鳴聲響起來了。我感到了船身在轉動,便撲向舷窗,只見巨濟島碼頭轉動起來,然後向後退去,愈來愈遠。那撞擊在石砌碼頭上的浪花飛濺著,在陽光下閃著銀光,一群群海鷗在浪花中嘻戲著。似乎這只是個安祥的、和平的、從未發生過人間悲劇的普通海島!
巨濟島退得更遠了,像突出在大海中的一座黝黑色的山峰。我想起兩年前被敵人用登陸艦押送巨濟島第一次見到它在大海中的可怕形象時的心情,整整兩年煎熬過去了,我們在這個荒島上度過的日日夜夜真像一場噩夢!
啊!巨濟島,我們就這麼離開了你這死亡之島。那洶湧的海水能洗淨我們流在你身上的血淚麼?能沖掉我們留下的憤怒的吶喊聲麼?能抹去我們在烈士墳旁留下的足跡麼?
第十五章 回到祖國懷抱
在漢川會見祖國紅十字會代表
1953年9月5日,我們最後一批“戰犯”戰俘——包括近140名志願軍戰俘和近千名人民軍戰俘——被英軍用萬噸巨輪從巨濟島押送到仁川港。立即又將我們用火車押往汶川市。
我們終於又見到了城市和鄉村,看見了平民百姓與綠色的莊稼。儘管還到處是戰爭的遺蹟,滿目瘡痍,但這畢竟是人間煙火,是一片和平景象啊!
在離開仁川和到達汶川時,列車兩旁都有不少穿戴破爛面黃飢瘦的南朝鮮市民擁上來看熱鬧。於是,全列車各車廂響起了《金日成將軍之歌》、《人民軍戰歌》的歌聲,從車窗裡飛出去一些衣服、毛毯和寫有標語口號的小傳單。
我們的車廂也唱起了《東方紅》、《祖國頌》,扔出去美軍強套在我們身上的嶄新的美軍制服。站在我們車廂兩端的美軍士兵這次沒有干涉我們,還笑著對我們舉起了大拇指。
傍晚我們抵達汶川市一所由軍用倉庫臨時改成的拘留所。可能是怕我們再鬧事,用一排小鐵籠子來關押我們,每個籠子裡只能裝下一二十人。
第二天早上,我們看見一位美軍中校陪著幾位穿著平民服裝的人走過來,其中竟然有一位身穿中山裝年約50歲的慈祥長者。
我們大家都站起來擁到鐵籠邊上。只見這位長者快步走過來對我們說:“我是祖國派來的中國紅十字會代表,今天特來看望你們,慰問你們!”
唰的一下,所有的瘦骨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