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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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與父親的爭吵中獲勝。一九一零年初,他進入東山高小,學習自然科學、英語和中國古典書籍。他從未掌握一門外語,但晚年還努力學習英語,想強記一些刺耳的音節。他表現了寫作和演講的巨大才能。學習中他交了兩個朋友,即肖氏兄弟肖三和肖瑜。
毛澤東的眼界由於學習再次開闊起來。肖三借繪他一本書,叫作《世界英傑傳》。他有生以來第一次閱讀了有關喬治·華盛頓、亞伯拉罕·林肯、拿破崙、盧梭、彼得大帝、孟德斯鴻等人的故事。華盛頓使他著了迷。許多年以後,他還對埃德加·斯諾說:“我是在一篇文章裡第一次聽說美國的,這篇文章敘述美國革命,其中有這樣一句話: ‘經過八年苦戰,華盛頓贏得了勝利,建立了國家‘。”他曾對肖三說中國也要有象華盛頓這樣的偉人。如果說,那些年裡他已開始考慮走華盛頓的道路,這種說法並不過分。
此時。毛澤東又知道了中國改良運動的兩位領導人。一八九四年日本打敗中國以及一九零零年發生義和團運動以後,改良運動風起雲湧。這兩位改良運動的領油就是康有為和梁啟超。毛澤東發現他們的時候。這兩人的影響已在下降了。湖南農村對外界的訊息不很靈通。慈禧太后和傀儡皇帝光緒死去兩年之後,毛澤東才聽說。
但是他前進的步伐正在加快。經過一段時期的閱讀和思考之後,他來到長沙,恰逢孫中山先生領導的辛亥革命爆發。他立即剪了長辮子,這是象徵反抗舊制度的行為。他投身於動亂之中,寫了一篇文章,暴露了他頭腦裡的混亂思想。他呼籲成立新政府,由孫中山當總統,康有為當總理,梁啟超當外交部長——有點象(美國)由羅納德·里根當總統、沃爾特·蒙代爾和喬治·麥戈文分別當總理和外交部長的政府。接著,他借了一雙膠鞋,打算匆匆趕往多雨的武昌去參加革命。在他啟程之前,革命已發展到長沙,他便報名參加了新革命軍(但這並不是太革命的軍隊)。
六個月之後,他認為革命已經結束,便離開了軍隊,到處尋找合適的學校 (他曾考慮進警官學堂、政法學堂、商業學堂,甚至教怎樣製作肥皂的學校 ),後來決定在省立圖書館裡自學。在那 裡?他如飢似渴地閱讀了亞當·斯密的《國富論》,達爾文的《物種起源》,約翰·斯圖爾特·米爾和盧梭的:著作,斯潘塞的《邏輯》,孟德斯鴻的《法意》,以及有關美國和歐洲的歷史和地理的著作。他閱讀中國詩詞和希臘古典文學的中譯本,就象吃麵條一樣,狼吞虎嚥地閱讀各種書籍。從中國的傳統思想到十八、十九紀歐洲哲學,再到當代社會批判。許多歐洲作品都是中國的改良派嚴復翻譯的。毛澤東閱讀了他翻譯的每一部著作。
毛澤東飽覽了豐富的中、西方思想精華,於一九一三年進入長沙第一師範學校。校長在他的作文大寫道:“這樣的文章,我輩同事中有幾個做得出來!”
長沙第一師範學校是促使毛澤東的哲學思想成熟的溫床。他在那裡度過了五年半的時間。對他影響最大的是倫理學教授楊昌濟。楊曾在日本和英國學習了十年,因博學而被譽為“長沙的孔夫子”。毛澤東在這裡還遇見了“徐老”徐特立 (他後來同毛一起進行了長征 )、方維夏教授以及一批同學——蔡和森、何敘衡、陳昌、羅學瓚和張昆弟,他們後來與毛澤東一起參加了共產主義運動,但全部在革命中犧牲了。
李銳在研究了毛澤東那個時期的筆記(《講堂錄》)後,感到難以區別毛澤東自己的思想和楊教授的思想,兩人的思想似乎融為一體了。毛正開始把自己接觸過的形形色色的思想融合成一種較為有條理的學說。他在佛雷德里克·泡爾生的《倫理原則》一書上批註的一萬二千宇筆記就是明證。
他在《講堂錄》中寫道:“世界固有人有物,然皆因我而有也,我眼一閉固不見物也。”後來,他把這一點發展成這樣一條原理:“知識來源於實踐。”
長沙師範學校大門的石頭上刻著“實事求是”。這是“徐老”的手跡。毛澤東後來把這一格言當作他政治哲學的基礎。
他學習知識如飢似渴。過去他從未讀過報紙。實際上,他從來都沒有看見過報紙。現在,他對能弄到的每一份報紙,決不放過任何一頁。
泡爾生是康德的信徒。於是他又開始發現了德國人。一九一八年六月,他從長沙第一師範學校畢業,成績在全班學生中名列第三,受到同學們的推崇,被他們譽為在品德、勇氣和學識方面均屬第一。有些教授認為,他過於標新立異,太愛挑剔,太喜歡打破常規了。
一天晚上,他在蔡和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