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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在她生活的周圍,竟會有這麼多離奇的故事每日地上演著,她說:“我不明白,怎麼就非潘鳳梅莫屬呢?”麻子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問道:“你聽說過這樣的真實故事吧,在西方國家,有的國王寧可放棄一國之尊,也要與他的情人終生廝守。你想想看,區區一個秘方,又怎能和一國之尊相比?”西方世界的那些浪漫故事阮紅旗是知道的,可現實中,在自己至親的人身上,難道也會重演西方世界那些浪漫傳奇嗎?
下課的鐘聲打斷了阮紅旗的遐想。麻子早已結束話題,正專心一意地看物理參考書。剛剛在課堂上打拼的教員們紛紛走進來,洗手的洗手,喝水的喝水,還有的在罵街,嫌如今的獨生子女嬌生慣養太難弄,罵孩子王真不是人當的。阮紅旗的思想就又回覆到充滿煩惱的校園生活中來。
阮紅旗不再覺得麻子的草魚有多麼可笑了。她竟奇怪地覺著,麻子是個“大人”,而麻子所談論的那些人,包括老爹在內,都是木偶樣走來走去的“小人兒”,又或者說,麻子是個棋手,而他所談論的那些人都是棋盤上的一個個棋子,麻子對眼前的棋局是瞭如指掌的,他可以看出每一個棋子的用途與走向,然後隨心所欲地拈起其中的一枚,放到他想放的地方,那樣子又是那麼氣定神閒。嘿,這麻子,當初竟看不出。不過,現在的阮紅旗,也不是說對麻子產生了男女之間的那種好感,更談不上舊情復發,因為壓根也不存在什麼舊情。她說不好自己的感覺,只是每日裡總想和麻子聊上那麼幾句,僅此而已。而且,她抑制不住地總想看那張臉上的麻點,那淺淡的東西,看一眼,便教她渾身有種奇異的刺癢感。事實上,那種感覺是不舒服的,可她就是管不住自己的眼睛,那勁頭,和中了癮似的,教她無法自制。
一個偶然的機會,教阮紅旗看到了一幕醜陋的畫面。這幅教她無法相信而又是那麼真實的畫面,徹底地毀滅了她對莫小白的幻想。那是學校組織師生去雲峰山郊遊。她嫌營地太鬧,便一個人跑到月明湖邊看風景。風景她還沒來得及看,卻看到了那幅畫面。畫面的背景是一處湖灣,在一片隱蔽的綠草地上,莫小白和陳露忘情地摟在一起,兩個人的動作是阮紅旗不敢正眼去看的,那麼瘋狂,那麼赤裸裸,教她喘不過氣來。她那一刻說不上是驚訝還是氣憤,也許這兩者都不是,僅僅是被那狂熱的肉慾所震驚。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營地的,坐在草地上,她腦子裡久久地一片空白,別人跟她說話,她只機械地微笑,點頭。郊遊結束了,阮紅旗隨著這支鬧鬧嚷嚷的隊伍回到學校。一直到走回家裡,她腦子裡展現的仍是那幅畫面,而且,那畫面仍在活動著——藍色的湖水在輕輕盪漾,湖風吹著岸邊的綠葦來回搖曳,天上雲是走的,鷹是飛的,地上蟲是跳來跳去的,蝶是忽落忽起的,草地上的人在滾動,在扭結,看似激烈搏殺卻又悄無聲息。這一切攪得她心神恍惚,她已經疲憊不堪,不願再想它了,可是不能,那畫面已然深深地嵌入她的腦海。她承認,她一直沒看透過莫小白,但在她的想象中,類似這樣的畫面是從未有過的,不是她的想象力不豐富,實在是她這個生物教員還不瞭解“人”這種特殊的生物。沒辦法,生物教科書上不可能告訴她這些知識。待頭腦稍稍清醒,她就想,這件事不能聲張,只可做冷處理,慢慢疏遠那小白臉也就是了,因為若聲張出去,對任何人都沒有好處,只會給小城留一堆飯後茶餘的談資與笑柄,再說,那樣會教阮家亂了套,她不想使阮家的秩序因此陷於混亂。她還暗自慶幸,那幾次親熱時沒教莫小白突破自己的禁區,否則,現在自己又該是怎樣一種狼狽的境地呢?
此後的若干天裡,阮紅旗感覺自己的心是支離破碎的,上班,下班,家裡,家外,無論行走坐臥,都覺著自己不過是一具肉身而已,靈魂已脫離軀殼。還好,給學生講課,與別人應答,終歸沒出洋相。麻子教員似有察覺,問過一回:“怎麼,出了什麼事嗎?”阮紅旗搖搖頭,苦笑笑:“我能出什麼事呢?”一連多日的抑鬱,麻子斷定她是出了什麼麻煩,而且,看樣子麻煩還小不了。那麼,阮紅旗會有什麼麻煩呢?柴米油鹽從來不問,錢財上一向淡泊,那麼可以肯定地說,一定就是感情上的事了。麻子就像一個高明的老中醫給人號脈一樣,判斷得分毫不差。麻子想,看來我和阮紅旗之間還有戲,先前燉草魚的故事還只是個開篇。
這一次,麻子教員躊躇滿志。他的躊躇滿志是有道理的。有了這段時間與阮紅旗的近距離接觸瞭解,加之阮紅旗的此番挫折,可以說此麻子已非彼麻子,阮紅旗的心氣也註定不會如從前那麼高了。有一天,麻子居然單刀直入,在辦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