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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起身出來,搶步迎接,沈廷芳進內坐下,同用中膳。
一會用過了,鎮江府分付左右船上奏起樂來。十隻龍船繞著官船,或前或後,或左或右,穿花划來,但見五色族旗亂繞,兩邊鑼鼓齊鳴,十分熱鬧。沈廷芳大喜,忙令家人備了幾十只鴨子,叫兩隻小船到中間去摜。那些劃龍船的水手都是有名的,又見大人來看,都要討賞,人人施勇,個個逞能,在那青波白浪之間來往不絕,十分好看,把那沈廷芳的眼都看花了。搶完了標,分付家人拿出五十兩銀子,賞了龍舟上的水手。到晚上,龍船上都點起燈來,真正是萬點紅心,照著一江碧水。又玩了一會,那知府請沈廷華、沈廷芳、米良等到衙飲宴,都攏船上岸,打道登程,一路上燈球火把,都到鎮江府署中去了。正是:北堂夜夜人如月,南陌朝朝騎似雲。
話說沈廷芳、沈廷華、米良、錦上天等進了府中飲宴,無非是珍餚美味,不必細表。飲完了宴,時已三更,知府就留錦上天、沈廷芳、沈廷華等在府中歇宿,不表。
且言錦上天陪沈廷芳在書房歇宿,錦上天道:“大爺,你曉得金山寺的柏相公是個甚麼人?”沈廷芳道:“不過是個書生。”錦上天道:“我看他好像個女子。”沈廷芳道:“又來了,那有女扮男裝之事?”錦上天道:“大爺,他兩耳有眼,說話低柔,一定是個女子。”沈廷芳笑道:“若果如此,倒便宜我了。只是要他同行才好下手。”錦上天道:“大爺莫要驚破了他。只要他進了長安,誘進相府就好了,路上聲張不便。”沈廷芳道:“明早可去約會了他,待我辭過了家兄,同他一路而行才好。”錦上天道:“這件事在門下身上。”當下兩個奸徒商議定了。一宿已過。
次日清晨,沈廷芳即令錦上天到金山寺約會柏玉霜去了,他卻在府中用過早膳,向沈廷華作別起身。沈廷華道:“賢弟為何就要回去。”沈廷芳道:“惟恐爹爹懸望,故此就要走了。”知府說道:“定要留公子再玩一日才去。”沈廷芳道:“多謝,多謝。”隨即動身。忙得鎮江府同米良、沈廷華備了無數的金銀綢緞、禮物下程,挑了十數擔,差了江船,送沈廷芳起身。
那沈廷芳上了大船,來到金山寺前,吩咐道:“攏船上岸。”早有和尚接進客堂:只見錦上天同柏玉霜迎下階來。見禮坐下,柏玉霜說道:“多蒙雅愛,怎敢相擾?”沈廷芳道:“不過是便舟一往,這有何妨?不必過謙,就請收拾起身,船已到了。”錦上天又在旁催促說道:“柏兄,你我出門的人,不要拘禮,趲路要緊。”柏玉霜見他二人一片熱衷,認為好意,只得同秋紅將行李收拾送上船去,稱了房錢與和尚,遂同沈廷芳一路動身上船來了。
沈廷芳治酒款待,吩咐開船。到晚來,柏玉霜同秋紅一床歇宿,只是和衣而睡;同沈廷芳的床頭相接,只隔了一層艙板。那沈廷芳想著柏玉霜,不得到手。一日酒後,人都睡了,沈廷芳慾火如焚,按不住,扒起來,精赤條條的,竟往柏玉霜房裡來,意欲強姦,悄悄的來推那艙板。正在動手,不想柏玉霜聽得板響,大叫一聲:“有賊,有賊!”嚇得眾水手一齊點燈著火、擁進船來照看。
不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第六十一回 御書樓廷芳橫屍 都堂府小姐遭刑
話說沈廷芳正推艙房,卻驚醒了柏玉霜,大叫道:“有賊來了!”嚇得那些守夜的水手眾將,忙忙掌燈進艙來看。慌得沈廷芳忙忙起身往床上就爬,不想心慌爬錯了,爬到錦上天床上來。錦上天吃醉了,只認做是賊,反手一掌,卻打在沈廷芳臉上。沈廷芳大叫一聲,鼻子裡血出來了,說道:“好打!好打!”那些家人聽見公子說道“好打”,只認做賊打了公子,慌忙擁進艙來,將燈一照,只見公子滿面是血,錦上天扶坐床上。
眾人一時嚇著了急,那裡看得分明,把錦上天認做是賊,不由分說,一同上前,扯過了沈廷芳,捺倒了錦上天,掄起拳頭,渾身亂打。只打得錦上天豬哼鴨叫,亂喊道:“是我,是我!莫打,莫打!打死人了!”那些家丁聽了聲音,都吃了一驚,扯起來一看,只見錦上天被打得頭青眼腫,嚇得眾家人面面相覷。再看沈公子時,滿面是血,伏在床上不動。
眾家人見打錯了,忙忙點燈,滿船艙去照,只見前後艙門俱是照舊未動。大家吃驚,說道:“賊往那裡去了?難道飛去了不成?”錦上天埋怨道:“你們這些沒用的東西,不會捉賊,只會打!我真是抓住了,當賊打了我,我打賊一拳;倒被你們放掉了,還來亂打我。”艙裡柏玉霜同秋紅也起來穿好了衣衫,點燈亂照,說道:“分明有人扭板,為何不見了?”眾人忙在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