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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袖中抽出把明晃晃的尖刀,對準明崇儼心窩刺去。但聽轎內哎喲一聲,再無聲息。只見一汪鮮血從轎裡漫出。
當侍衛們明白過來喊捉刺客時,那破衣漢子已混進入群中跑了。那群猴子也趁亂四散逃得無影無蹤。
當今天后的寵臣被暗殺,那還了得。一聲令下,凡耍猴的都被逮進大牢細細審問。
李十三早就料到有這一著,那天刺殺了明崇儼,逃回棲身的山間破廟,待猴子全數歸來後,便一個個與它們依依告別,放它們迴歸山林去了。
可是他還是栽在猴子身上。
這天,他正趕路,對面過來兩個公差模樣的人,二話不說,一根鏈子把他緊緊套住。他正要分辯,轉身一看,身後跟只猴子。那隻猴子平日與他最為親密,捨不得離開,已暗暗跟了他幾天,今天被公差發現,闖了大禍。
那猴子見主人被鏈子鎖了,跳起來對兩個公差又抓又咬,李十三對它擠眉瞪眼發出訊號,它才吱吱叫了幾聲悻悻地落荒而去。
李十三入獄時,一副蓬頭垢面的乞丐打扮,說話侉聲侉調,憨頭呆腦,問了幾堂全無眉目。縣衙便備了文書,上報長安府,聽候發落。因為有太子那邊的人暗中打點,雖是坐監,並未受苦。不久,又巧遇師兄烏龜韓,多一個說知心話的人,日子也倒好過。只有烏龜韓整日想念兒子,唉聲嘆氣,痛不欲生。
因為從李十三那裡聽來的那些話實在太可怕了。老天不長眼,那天偏偏碰上當今聖上的公主。要是知道她是公主,把烏龜送給她不就結了,可該死的二龜還出手打了公主一已掌。李十三說就是那一巴掌打壞了,那公主是能隨便打的嗎?誰不知道她還有個腳一跺整個長安城都發抖的媽,那是個躲都來不及的女人,可偏巧碰在她手上,二龜的小命能不凶多吉少嗎?
他怪那天出門太早,路邊草叢裡竄出只狐狸看了他好幾眼,還順著進城的路跟了半里地,人們背地都說當朝的那個婦人是狐狸精變的……想到這裡,烏龜韓心裡一緊,說聲不好,那年他在山裡放夾子,就夾住過一隻狐狸,那張皮還賣了一錢銀子。“報應呀,報應!”烏龜韓嘴裡不住地念叨著,眼淚奪眶而出。
但他有時也不相信李十二“凶多吉少”的說法。就算兒子不該犯上作亂打了公主,可是他不知道呀,不是說不知者不為罪嗎?何況,他還是個七、八歲的孩子。弄到宮裡,教訓教訓他,讓公主親手打他二百嘴巴,再把那烏龜戲的節目通通表演一番,讓公主看個夠,等她看膩了,氣消了,不就把他放出來了。想著想著,好像二龜真的被放了出來,現在正在什麼地方伸著脖子喊爸哩。烏龜韓不覺破涕為笑了。
“怎麼,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你也會笑呀?”
當他聽完烏龜韓講他發笑的原因後,也禁不住笑了,笑罷便低聲說道:“不是小弟掃兄長的興,你想想,那武氏是何等樣的人,連自己親生兒女都敢下毒手,掐的掐死,毒的毒死,你這小百姓的孩子算什麼。還有那個太平公主,別看她小小年紀,渾身都長的毒心眼,跟她媽一個模子倒出來的。她是武氏的心肝寶貝,她一句話也能定你二龜的生死。”說到這裡,李十三停了停,接著說:“你以為他們沒殺你是讓你父子團圓?別做夢娶媳婦儘想好事了。他們是看你還有個好身板,現在修昆明湖正差人,還有徵東、徵西也差人,你不正合式嗎?我勸你還是聽小弟我的,錯不了。”
聽著聽著,烏龜韓嘴角上的最後一絲笑意消失了,但他沒有哭,只是反反覆覆地說:“我要找回我的兒子,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這天夜裡,李十三突然被叫了出去,兩個多時辰才進來。瞅了個空子,對烏龜韓說,剛才出去,看見了師父金峭,他說有個很好的逃跑機會,當時還教了一套逃跑的法術。他聽說你也在獄裡,便叫我帶上你一齊跑。他還說等你出去後,幫你去尋找二龜。說著,拿出一個物件交給烏龜韓。烏龜韓接過來一看,原來是塊銅錢大小的龜片,是吊在菸袋上做裝飾用的,與自己菸袋上的那塊一模一樣。看著它,便想起與金師父告別時他所說的見物如見人的那番話。當他再次把那極平常的龜片摩革一遍後,眼裡便發出奇異的光,說話的聲音也剛強了許多。他說:“有了師父的這個,我聽你的!”
第二天,監牢裡與往常不一樣,往日外出勞動的犯人一律不出工。開罷早飯,管獄的頭目走進獄中的大院,大聲喊叫道:“罪犯們聽著,當今皇上有旨,詔今天下各州縣郡府,於正月十五舉行賽藝大會,本縣司縣與司監要在這次大會上以百戲雜技作賭,誰拿出的節目獲得皇上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