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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表面上彈劾地只是葉家,不過此事真相一暴露,楊誠、張晉根以及南乘風又豈能脫得了干係!
那老農何曾見過這樣的場面,還沒走到殿上,便已經嚇癱了,還是兩個侍衛半扶半架著上來的。跪在殿中,只知道顫顫地磕頭,連眼角的餘光也不敢向上看一下。
“老人家,不要怕,你只要說實話就行了。”那名御史走到老農身邊,和聲安慰道:“就把那天你看到的事,一五一十地向皇上說出來,不僅沒事,還重重有賞!”
陳博看了那御史一眼,悶哼了一聲,便再沒其他的表示。那名老農本就被嚇得不行了,御史的安慰也不過只能令他好一點罷了,勉強哆嗦著將當天所見說出,幾乎用了大半個時辰。在此期間,陳博一直沉著臉沒有問一句,而朝臣們也異常“配合”,除了臉上掩飾不住的得色外,完全是個優秀的看客。
讓殿前侍衛將老農架出去後,殿內的氣氛便有些異樣了。陳博眼神在群臣臉上逐一巡視,並沒有開口。察言觀色,他又豈會猜不到朝中眾臣今天想要做什麼。
大臣們被陳博看得有些惴惴不安,連那名御史一時也不敢“趁勝追擊”。平靜了好一會兒,領頭的六部尚書終於沉不住氣了,刑部尚書田於英出列說道:“葉家竟然縱容其子弟意圖襲殺朝廷派出的刺史,實在是膽大妄為。而且之前葉家多次不聽招討大將軍調遣,同樣居心叵測!此風斷不可興,懇請皇上下旨徹查。”
戶部尚書古純孝也出來附和道:“據聞三家叛亂之時,曾與葉家秘密聯絡!而且三家叛亂之初,葉家並未立即興兵討伐,竟抱觀望之態,直至荊州大捷後。才派出少量兵力做做樣子。叛軍攻入關中時,未見其發一兵相助,現在眼叛軍大勢已去,才兵發洛陽。觀其在此間的種種,實是其心可誅!朝廷若是一味姑息,只怕會令心向朝廷之人心寒不已。”
“臣附議。”其他四個尚書也站了出來。“臣附議!”除了少數幾人外,殿內眾臣齊聲附和。
陳博的臉色有些難看起來,有道是眾意難違。更何況他們所說,與事實也是相差無幾。前番他力壓眾臣彈劾荊州官員,倒還有個治理有功的藉口。可是對於葉家,他可是一點好感也沒有的。
六部尚書暗自相視,嘴角皆掛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經過這段時間的爭鬥,他們若是還不學聰明點。哪能站在這朝堂之上。直接彈劾楊誠當然是自找沒趣。即使是有直憑實據恐怕也被自取其辱。三家叛亂之後,葉家可以說是世家門閥之中碩果僅存地還掌握地方實權的一系了。以皇帝對世家門閥的心態。再加上其在平叛期間的表現,要想參倒葉家可以說
是件難事。將世家門閥的勢力完全逐出競爭者的行》他們志在必得的第一個目標而已。
“以微臣之意。此事尚需從長計議。”在一眾附和的聲潮中,這唯一刺耳地聲音便顯得極為突出了。一身戎裝的唐道正走出行列。無視眾人質疑的目光,正色說道:“據臣所知,葉家前番已經派出三萬大軍馳援洛陽,若在此時展開徹查,恐怕會令軍心動盪。鄭氏雖然困守洛陽,但仍擁兵二十餘萬。招討大將軍雖然智勇雙全,只不過手下可用之兵只有區區五萬,葉家之兵乃一大助力,斷不可未戰先亂。”
“荒唐!”兵部尚書劉知生怒聲喝斥:“什麼葉家之兵,你將朝廷放在哪裡了?”其他官員也紛紛斥責,對於這個唯一地異類極盡攻擊。
唐道正卻只是微微一笑,鎮定自若地說道:“末將可不敢把朝廷掛在嘴邊,唯有放在心裡。不知兵者,還是莫要妄論兵事為好。葉家之兵雖然也朝廷之兵,只不過臨陣換將,乃兵家之大忌,諸位大人不會不知道吧。據聞豫州軍主將葉浩棟為人沉穩而頗有將才,在軍中甚有威望。朝廷若要徹查葉家,他當然也不能倖免,可是豫州軍會有何反應呢?”
眾臣被唐道這譏諷之言已經氣憤之極,一時間斥責之聲四起,只要能想到有關他不好的事情,幾乎都被搬了出來。“夠了!”陳博一聲大喝,不滿地說道:“你們可還知禮?朝堂之上,當著朕的面,居然如潑婦罵街,你們難道不感到羞愧嗎?”
陳博這一罵,正中他們的要害,殿內頓時再無一絲雜音了。這些人不乏飽讀詩書之輩,平時禮法掛在嘴邊,一副知禮守法地樣子。現在因唐道正壞了他們地事,竟然做出逾禮之事,自然難免露出羞愧之色。
唐道正眼中的得色稍現即逝,恭聲稟道:“微臣並非不贊同徹查葉家,對於葉家地表現也深惡痛絕。只不過一切需以大局為重,雖然三家叛亂大勢已去,但洛陽一日未平,便不可有絲毫掉以輕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