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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的不是砍頭用的鬼頭刀,而是小刀子,左爺,你猜猜,這是怎麼回事兒?”
左爺恐懼地盯著康小八:“我的天,是凌遲……”
康小八放聲大笑:“對,是凌遲,據老頭兒說,八爺我昇天的那一日,京師萬人空巷,能如此風光,八爺我也算沒白活一世啊。”
過了半晌,左爺低聲說道:“八爺,算卦人的話當不得真,咱不說這不吉利的話。”
康小八滿不在乎:“我這個人信命,命該如此,你逃不了,得,不提了,咱說點兒別的,我說左爺,張家那幅什麼畫兒,真這麼值錢?”
左爺點點頭:“我見過一次,是宋徽宗的《柳鵒圖》,要是賣給洋人,能賣個大價錢,八爺,這筆買賣幹成之後,您我都可以頤養天年了。”
康小八略帶譏諷地瞟了他一眼:“還是左爺能算計,案子還沒做呢,頂缸的人已經有了,就是捅了天大的婁子,左爺您還在琉璃廠當您的地頭蛇,反正這案子是康小八乾的。”
“您得這麼想,這案子要是左爺乾的,張家會拿《柳鵒圖》來贖嗎?可要是康小八綁的票,情況就不一樣了,誰不知道康小八手裡有十幾條人命?惹惱了康八爺,還不是說撕票就撕票?”
康小八思忖了片刻:“左爺,咱們說好了,一旦人綁到手,剩下的事就是你的了,我只管等著分銀子。”
“您放心,到時候我親自把銀票給您送去,不過……”左爺思量著,“八爺,我到哪兒去找您?”
康小八想了想:“東皇莊,左爺,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若是走漏了風聲,可別怪八爺我不仗義。”
“八爺,咱倆上的可是一條船,要沉咱們一塊兒沉,您還信不過我?”
馬車繼續向前駛去,他們商定了具體的劫持方案。
法源寺是京城內歷史最悠久的古剎,坐落在宣武門外教子衚衕南端的東側,離琉璃廠不算遠,是貞觀十九年(公元645年)唐太宗李世民為哀悼北征遼東的陣亡將士而詔令修建的,初名憫忠寺,雍正十二午(公元1734年)更名為法源寺,乾隆皇帝曾御書“法海真源”匾額賜寺,此匾至今還懸掛在那裡的大雄寶殿上。
張李氏言佛,每逢初一、十五必 寺中禮佛,張家每年也都捐銀供養寺裡的僧眾,張幼林從小就對這一帶很熟。法源寺後身的一片小樹林可謂曲徑通幽,少有人跡,張幼林這些日子腿傷已經痊癒,他每天到鋪子裡逛一圈,要是沒什麼事就來這裡練功,他希望能夠儘快恢復到以前的狀態。
張幼林正在拼命地踢打沙袋,不遠處,一輛馬車停在了樹林外,環兒從馬車上下來,徑直來到他身邊。張幼林停下手,看了一眼環兒:“你怎麼找到這兒來了?”
“聽你堂兄說的,張少爺,我們家二小姐病了。”
“噢,”張幼林似乎是漫不經心,“那就讓她好好養著吧,請大夫了嗎?”
環兒有些不高興了,撅起了小嘴兒:“張少爺,你好像一點兒也不關心我們小姐。”
張幼林笑道:“我媽倒是挺關心你們家小姐的,還上趕著張羅人去何家說媒,結果碰了一鼻子灰,我就別再添亂啦。”
“你這個人好沒良心啊,我們家老爺得罪了你,小姐可沒得罪你,你幹嗎這麼陰陽怪氣的?”
張幼林不耐煩了:“嗨!黃毛丫頭,你還有事兒沒有?沒事兒趕緊走,我還練武呢。”
環兒氣哼哼地遞過一張紙條:“給你!我們小姐真是中了邪,看上你這麼個無情無義的男人。”
張幼林沒接:“何小姐說什麼?”
“你自己不會看?”環兒把紙條塞給張幼林,氣鼓鼓地走了。
“嘿!何家老爺、小姐脾氣大,怎麼連丫鬟脾氣也這麼大?”張幼林對著環兒的背影嘟嚷著,他開啟紙條看了看,揉成一團扔在地上,繼續打沙袋。
黑三兒和柴禾躲在不遠處的一塊大石頭後面盯著張幼林,黑三兒咂巴著嘴:“嘖嘖,連何家的丫鬟都這麼水靈,張幼林這小子還真他媽走了桃花運。
柴禾皺著眉頭揚起脖子看了看太陽:“都什麼時辰了,左爺怎麼還沒到?”
“對付這小子還用左爺親自出馬?咱倆就把他收拾了。”黑三兒顯得胸有成竹,“兄弟,你把麻袋預備好。”
“怎麼著,不等左爺了?”柴禾有些猶豫,“咱倆成嗎?”
“這麼著,你拿麻袋套在他腦袋上,我一棍子把他打昏,剩下的事兒就好辦了,眼一蒙,嘴一堵,往麻袋裡一裝就齊活兒了,咱也得